左轮视频

左轮视频

作者: 公孙大脸

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左轮视频》,主角夏橙橙子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中间人给我带来了委目标是一个女雇主要求不但很苛必须在婚礼时动否则只付一半佣活下来的毒鼬里只有我是华而他知道我很需要药瓶快空我毫不犹豫就答应虽我发过誓不去中1我叫左没有也没有国我在加勒比海长和我同龄的人大多都死他们是不合格的毒原本我应该上战但战争并没有等到我真正成为毒鼬的那一做一个杀人工似乎成了我唯一的选婚礼...

2025-10-07 17:12:38
中间人给我带来了委托,目标是一个女人。

雇主要求不多,但很苛刻,必须在婚礼时动手,否则只付一半佣金。

活下来的毒鼬里只有我是华裔,而且,他知道我很需要钱。

药瓶快空了,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虽然,我发过誓不去中国。

1

我叫左轮,没有姓,也没有国籍。

我在加勒比海长大,和我同龄的人大多都死了,他们是不合格的毒鼬。

原本我应该上战场,但战争并没有等到我真正成为毒鼬的那一天。

做一个杀人工具,似乎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婚礼在香港维多利亚港的世季酒店举行,2700 平方米的顶层礼堂,在新年的第二天。

上午 10 点,我跟着礼仪队伍混进贵宾室,在洗手间的马桶里塞进黏性胶团。胶团进入下水管道后迅速膨胀硬化,使 U 形连接管彻底堵死。

婚礼即将开始,新娘要用洗手间,必须穿过长长的通道去礼堂另一边的贵宾室。

这种老式的空间设计,原本是为了服务谈判和赌博,刻意避免两边的人见面。

如今却为我创造了绝佳的任务地点。

要在婚礼时动手,没说必须在仪式上吧。

10 点 45 分,她在通道中出现了。

夏橙,这次的目标。

富商的独女,26 岁,形象很好。

风衣裹着礼服,长发及腰,她就像一幅行走的画。

我蹲在墙边修理配电箱,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只要等她经过我的身边,手腕上的寸刀便会穿透她的脖子,让她悄无声息地留在这里。

生命,真是脆弱的东西。

她的命,可以换两瓶药,让我多活一年。

余光中的身影渐渐靠近我的肩膀,再走几步,就是她此生永远的终点。

我轻轻转动手腕,寸刀滑落到我手中。

就是现在

我一转身,刚伸出半尺的胳膊立刻停住了。

通道那边,追来了一个人。

2

夏橙听到了喊声,停在了我身后。

跑过来的是个女人,穿着粉色的纱裙,像是伴娘。

她焦急地说: 司仪刚刚摔断了腿,还有半小时就要上台了。

我假装活动活动筋骨,继续在旁边修理电线。

怎么会摔断腿呢?在哪摔的?

那个那个……哎呀我说,我上楼的时候司仪掀我裙子,我一脚把他踹下去了。怎么办啊现在?这是香港,咱们到哪临时找个司仪啊?

没事儿,要不然你上呗。夏橙似乎并不着急,甚至还笑了笑。

我哪行,我这公鸭嗓子,一上台就结巴。我先陪你去洗手间吧,再想想办法。

我收起工具箱,计划失败。不过没关系,婚礼至少会持续四个小时,机会还很多。

我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没想到夏橙转身时突然崴了下脚,她下意识抓住我的胳膊,整个人朝我一沉。

工具箱散了一地。

不好意思。夏橙蹲下身子帮我捡了起来。

没时间了,赶紧走吧,对不起啊帅哥。伴娘一个劲拉夏橙。

我对她说: 你去忙吧,工具很脏,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没关系。

夏橙和伴娘同时停下了手。

哎?我说,你声音挺好听啊。伴娘也蹲下来,三下五除二捡起工具往箱子里一扔,拉起我就跑,赶紧跟我走,救场如救火。你先化妆,我给你找衣服。

3

我被拖到贵宾室的化妆台,跟妆师问都不问就刮掉了我的胡子,抹上各种不知名的液体。

烫头发,喷定型,描眼线,一套操作之后,伴娘把不知从哪弄来的西装套在了我身上。

还不错,挺合身。伴娘围着我转了一圈,拉着夏橙说,橙子你看,这修理工还挺帅,不过肯定不如司徒大少爷。

麻烦你了,酬劳一定不会少你的,拜托拜托。我们从内地过来,司仪只带了一个,真没想到会出意外。

到你上场了。伴娘把一叠卡片塞到我手里,硬把我推上了台。

数十盏聚光灯迅速锁定了我。

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成了暗杀目标的司仪,我有些尴尬。

快速扫了一遍台词,我举起话筒。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大家中午好

台下响起数百人的掌声。

在今天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我们迎来了司徒豪先生和夏橙小姐的婚礼,共同见证一场美好爱情的诞生。请允许我代表星河宇宙,代表天空和海洋,代表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向这对新人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这串词既庸俗,又拗口。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华丽登场

巨型的大门打开,新郎挽着夏橙一步步走上了舞台,距离我近在咫尺。

夏橙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完妆的她戴着钻石王冠,纯白的肌肤与婚纱融为一体,比童话中的公主更加美丽。

老套的流程继续,歌颂爱情,回顾相遇,强要掌声。

请问新郎司徒先生,往后余生,不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

我不愿意

司徒豪摘下隐形耳机,眼神从幸福突然变成了蔑视。

你爸刚刚挂了,催我结婚不过是让我替你们承担千万债务,你们夏家打的一手好算盘。想我娶你?做梦。

台下骚动起来,豪门的婚礼上出现这种情况,比大着肚子结婚更让人惊讶。

司徒豪抢过我的话筒,对台下说: 夏家故意隐瞒负债事实,妄图借婚姻吸血我司徒家,还好老天有眼,让老东西及时毙命,我司徒豪绝不会娶这个无底洞的女人,夏橙。

4

司徒豪拂袖而去,会场顿时只剩下一小半人。

夏橙从手机里确认了死讯,伤心欲绝,在舞台上哭了很久。

而那个伴娘,包括后台所有的人,却始终没能上来安慰她哪怕一句。

世间冷暖,无一不在深渊相见。

台下响起许多埋怨声。

还结吗?不结我们走了。

好不容易来趟香港,闹这一出,真是服了。

看着挺美,心肠真歹毒啊。

……

小橙,你要挺住。从第一排走上来一个白头发的大叔,有二叔在,别怕。

这么一说,夏橙哭得更伤心了。

大哥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婚,可惜老天不长眼,今天还是他选的日子……

我没说不结。夏橙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话筒,我答应过爸爸今天结婚给他看,我说到做到。

叽叽喳喳的台下顿时安静了。

有谁愿意娶我夏橙,现在就站上来。

我还从未在一个女人眼里见过如此诡异的目光,有悲痛,也有力量。

但整个礼堂没有一个人动,甚至准备去厕所的人都定住了。

夏橙转头看着我。

你结婚了吗?

我摇摇头。

你看我怎么样?

我没有回应。

她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地问: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耳机里传来邮件的提醒。

任务暂停,保持联络。

我挠挠头,伸开双臂,也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愿意。

5

我成了夏橙形式上的丈夫。

陪她举办葬礼,接管企业,面对董事会问询和工会讨薪,还有网上铺天盖地的耻笑。

富家千金当众退婚,自暴自弃嫁给修理工,每一个词都很劲爆。

而且,修理工还不是香港人,是个内地劳工。

司徒豪调查得很清楚,夏橙继承了两千多万的负债。

有好几次我看着夏橙的背影,都觉得不需要我动手,她自己就会了结自己。

但雇主突然通知任务暂停,我也只能陪着她继续演戏。

这种中途暂停的通知是要付钱的,我当然没意见。

直到半个月后,夏橙才第一次和我正式谈话。

她说: 你别担心,我的债务不会连累到你,我也没有开玩笑,只要你愿意,我会尽力做一个好妻子。

我笑着说: 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对自己的终身这么草率吗?

草率吗?她也笑着说,我看过录像,你只看了一眼台卡就一个字不差地说完所有串词,你真的是个修理工?

我挤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解释说我在老家干过几次司仪,这个串词刚好背过。

也许吧,你是我丈夫,我相信你。从今天起,你要帮我打理公司,我不能看着我父亲一生的基业就这么毁了。

我想她应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竟然真带着我出门了。

6

愉景湾高尔夫球会,东南亚顶级高尔夫球场。

夏橙有一次面见金融大亨钱丰达的机会,只有十分钟,因为钱老板打球中途只休息十分钟。

夏橙很重视这次机会,早晨 5 点就开始反复演练要说的话,包里还装了十几份不同版本的合同。

待会儿你就在旁边待着,别说话也别乱动,钱老板是个很敏感的人,别因为一些细微的动作惹他不开心,记住了吗?

我对她点点头,拍拍胸脯,表示记住了。

她安心了,但我知道她很紧张,指甲都快磨烂了。

等了三个小时,钱丰达的秘书来通知可以见面了。

秘书一来一回,浪费了三分钟,还剩七分钟。

钱董您好,我是夏橙,非常感谢您百忙之中……

钱丰达看着球场,头都没回,摆摆手说: 我不会跟你合作,让你见一面不过是你拜托的那个朋友,我要给他一个面子,请回吧。

钱董,我就说几句话……

秘书带着保镖挡在了夏橙面前,做了个谢客的手势。

所有准备化为泡影,夏橙呆在原地,进退不能,浑身的光芒立刻黯淡下来。

说实话,夏橙谈不谈得成生意,我不关心。

但让我在太阳底下等了三个小时,连口水都不给,钱丰达有点该死。

我笑道: 估计是钱老板球打得太差,怕你看见了笑话他。球打得差,生意肯定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我听说高尔夫这东西,天赋要是不行,就算把球场包下来练也还是菜。

钱丰达酷爱高尔夫,全球著名的球场他都打过,比赛也拿过名次,是他老家高尔夫协会的会长。

钱丰达冷笑: 这就是你那位临时成婚的修理工丈夫吧,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高尔夫,把他们赶出去

保镖要推夏橙,我在半空挡住他的手,继续笑: 这么着急赶我走,是怕我说中了吗?你到底菜不菜啊?

我钱丰达比职业球员自愧不如,但业余圈子里还没人敢说我技不如人。

我甩开保镖的胳膊: 那我可要见识一下,不就是把球弄进洞里吗?我小时候打弹珠可厉害了,全村的孩子都打不过我,你不会不敢跟我比一比吧?

跟你比一比?可笑,你的杆呢?你连杆都没有,也配说比一比?

我不用杆。我环顾四周,从地上捡了个球,瞄了瞄百米左右的练习洞,钱老板,我们就比那个洞。

夏橙羞耻地转过头,使劲用手拉我的衣角,不好意思看钱丰达。

滚钱丰达从头到尾压根都没看过我们。

你要是不打,那就是放弃了。我对保镖翻个白眼,助跑两步,一个抛物线把球扔了出去。

球划过天际,径直掉进了洞里。

一阵微风吹过草坪,草尖微动,钱丰达摘下墨镜,终于露了脸。

钱老板,你现在补打也来得及,区区一百米,您的技术肯定没问题。我把球杆送进他手里,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去看看球哪去了?钱丰达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跑步过去看了看,回来说: 球确实在洞里。

肯定是巧合,或者,洞中原本就有个球。钱丰达当然想找回面子,你敢再扔一次吗?

我大笑: 你求我再扔一个?那得有点条件吧?

你说。

我想想,呃……一千万吧,我要是再进球,你跟我老婆签一笔合作,一千万不过分吧?又不是让你白给。

好,你很有趣,我跟你打这个赌。你要是扔中了,我就跟夏小姐签一笔一千万的订单。要是没扔中,我一定打断你一条腿。

夏橙吓坏了,拼命拉着我就走。

我捂住她的手,小声说: 这一千万要是签了,你可得带我吃顿好的,外卖吃不到的那种。

没等夏橙说话,我转身一个跨步,在比刚才更远的位置抛出了高尔夫球。

钱丰达的目光注视着弧线,从天空坠落到草坪,弹了两下,滚进了洞里。

他手中的球杆,也刚巧滑落到地上。

7

钱丰达没有食言,同意和夏橙签一笔一千万的合作。

为了激励士气,沈橙邀请他到公司来签,让所有员工一起见证。

这是夏家没有垮的证明。

钱丰达也很给面子,同意屈尊到访,还带了一个摄影师,要给夏橙留一张合影。

夏橙很激动,拿笔的手抖个不停,脸上也有些害羞。

钱丰达稳稳摆好合同,掏出专用钢笔,伏下身子。

会议室的门被撞开,顺道撞倒了几个人。

钱董,说好了和我签约呢?

钱丰达收起了钢笔。

钱董,你可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被我退婚一直不甘心,竟然追到你这里来了。夏橙,我说了你不可能进我司徒家的门,你就不要再死缠烂打了,给你死去的老爹丢人。

夏橙涨红了脸: 司徒豪,当众悔婚的是你,谁还能比你不要脸?之前我家如日中天时你想尽办法追我,三番五次托人说媒,婚礼上一听我父亲去世立马翻脸悔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你家的门,我嫌脏。

贱人还想跟我抢生意。司徒豪乘人不备,一个箭步冲上来要扇夏橙的脸。

我不想被摄像机拍到,因此一直藏在员工的人群里,眼看司徒豪的巴掌就要飞到夏橙脸上,我一手拉开面前坐着的中层员工,一脚把椅子踹飞起来。

椅子一道直线冲向司徒豪,直中小腿肚。司徒豪往前一个趔趄,双膝跪地磕在夏橙面前。

会议室一片安静,连司徒豪带来的打手也一动不动。

你要是不乖乖破产,我的脸往哪放?司徒豪嘴里骂着,站起来对钱丰达说,钱董,只要不和她合作,一千万的订单,我给你两千万的货。

夏橙没想过司徒豪会来这一招,怔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笔订单她和我说过,操作得当,有两百万左右的利润。

多赔一千万的货,司徒豪也就是亏六百万而已。

钱丰达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夏橙,吩咐秘书: 重新准备合同,和司徒先生签约。

司徒豪露出了胜利者的笑,指着夏橙吼道: 还不快滚?跟你的男人修螺丝去。

夏橙看着我,惊慌失措,像个无助的孩子。

8

在公司员工面前被羞辱,还丢了订单,无法收场。

她张了张嘴,像是叫我,但没出声。

但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倒要看看,一个臭修理工还能怎么帮你?

面对司徒豪的叫嚣,我倒是无所谓。

我从来没想过帮夏橙是我该做的事。

我的任务是在雇主发出通知后,结束她的性命,然后回到墨西哥,用挣来的佣金买药续命。

看我一动不动,司徒豪更是嚣张起来。

他狂妄地走到我面前,大笑不止: 夏橙啊夏橙,你这么缺男人,我找几个兄弟来满足你好了,一个劳工你也伸得开腿,贱不贱?

我看着他,就像看一只待宰的鸡。

司徒豪,你会遭报应的夏橙喊道,声音很无奈,说完她低着头走到我面前,小声说,我们走吧,答应你的大餐,下次再吃。

大餐没了?不给吃饭?我大叫。

哄堂大笑,连钱丰达也皱了皱眉。

司徒豪更是狂笑不止,指着我说: 大餐大餐,你是吃屎长大的吗?要不要我兄弟几个现在拉给你?

羞辱夏橙,不关我的事。

让我损失一顿大餐,很关我的事。

我对司徒豪说: 你惹我老婆生气了,害我吃不成大餐,要不你磕个头吧。

操磕你妈司徒豪张开胳膊就要扇我的脸,却被我稳稳抓住。

轻轻一掰,咔嗒一声。

整个会议室都听见了,那是关节断裂的声音。

又是咔嗒一声,司徒豪杀猪般的嚎叫立刻回荡在会议室里。

我拖着手指 180°折叠的司徒豪走到签约台,对钱丰达说: 他一时半会签不了字了。

我一伸手,钱丰达嗖一下把手背到身后。

我给您拿笔。我把合同恭恭敬敬放到钱丰达面前,回头招呼夏橙过来继续签约。

给我打死他司徒豪朝他带来的人惨叫。

七个跟班掏出甩棍和砍刀,气势汹汹朝我冲了过来。

我气定神闲,拧开钢笔,朝司徒豪的小腿扎下去。

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钢笔插进去大半,冲过来的人吓傻了,举着砍刀定在原地。

换条腿。我拔出钢笔,血渗了出来,洇湿了司徒豪的裤子。

不能这样快来人钱丰达当场过来阻止,你们的恩怨到外面处理,我和夏总的合同现在就签。

可笑,趋利避害这事,钱老板稳得很。

9

司徒豪龇牙咧嘴地被抬走了。

夏橙非常担心,一路上都惴惴不安。

我只好安慰她: 司徒豪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你放心,我以修理工之祖师爷的名义保证。

她愣了: 修理工还有祖师爷呢?

我说: 当然有了,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祖师爷,我们修理工都供奉舒克贝塔,什么破玩意儿都能修好。

啊?夏橙眼睛瞪得老大。

舒克贝塔,你没看过吗?两只老鼠,把一堆破烂修成了飞机坦克,能开炮打猫,还能开运输小老鼠呢。我的梦想就是成为舒克和贝塔,天上的地下的都能修。

夏橙笑了,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羞耻地转过头去擦。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她含着泪对我说: 没正经。对了,我堂弟要回国了,我们请他吃个饭吧,就用你的大餐行吗?

见亲戚,不嫌弃我是修理工吗?

敢嫌弃你,不会被贝塔开炮吗?

那可说不准,开飞机的舒克是爱劳动的舒克,开坦克的贝塔是爱友谊的贝塔,只要你堂弟爱友谊,祖师爷应该不会开炮轰他。

夏橙的鼻孔又乐出一个泡泡。

堂弟夏渊如期而至,我们在机场接他。

他是二叔的儿子,还在国外读书。从小他就和夏橙感情很好,一下飞机就送给夏橙一条很精美的项链。

小伙子很直接,一见面就问: 姐,这就是你找的老公啊?我听说是干修理的,般不般配啊?

夏橙教训他: 你姐夫自食其力,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有什么配不配的?我看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夏渊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叽里呱啦说了一段西班牙文,意思是: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条件,想娶我姐的人能排到三英里外,你一个修理工,我姐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

我乐呵呵接过他的行李,说: 你说的洋文我听不懂,咱们还是快走吧,你姐给你准备了大餐,有鳜鱼做的醋鱼、马蹄鸡茸的小笼包、马鲛咸鱼烧茄子,还有你俩小时候都特别爱吃的炒酱瓜。

夏渊看看夏橙,嘀咕: 姐,他是装没听懂还是真没听懂?

你姐夫深不可测,快走吧。夏橙推了他一把,又拉我走在后面,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我无辜道: 你有一次在书房睡着了说梦话,反复念叨的都是这些玩意。

夏橙高兴坏了,一路像个小女生一样蹦蹦跳跳。

10

第二天,夏橙的二叔宴请,给夏渊接风。

他特地嘱咐夏橙,不要带上我一起去,因为他专门邀请了吴氏企业的公子吴臻,是夏橙的青梅竹马。

听口气是组个相亲局。

但夏橙不但对我坦白了二叔的话,还非要带我一起。

没办法,我现在还不能和她发生矛盾,不然她死后容易牵连我。

二叔在香港的家是一栋独栋别墅,门口停着许多豪车,还有专门的保镖在看守。

家宴,很隆重,我一个修理工,确实像苍蝇一样招人烦。

进门前,我谎称有客户来电话了,让夏橙先进去。

我要观察一下附近的地形,这是杀手的纪律。

山脚下的独栋别墅,四面都是院子,安装了德国产的电子围栏,目测地下应该还有个防空密室。

风水也很好,背山面湖,视野开阔,地面有微小的坡度,是专门为聚财做过格局。

抓住他

前后突然出现几个保镖,抓着橡皮棍围住了我,我不能闹出动静,只好被他们七扭扭送到了二叔家门口。

带头的敲开门,得意地说: 先生,在附近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您注意家中财物不要被偷了。

一群贵宾聚了过来。

夏橙看到是我,急忙跑过来帮我解释。

知道我就是夏橙嫁的修理工,站在台阶上的众人皆有惊叹之色。

二叔的太太严肃地说: 小橙啊,不是婶婶说你,婚姻是人生大事,就算在那种场合,也不能赌气随便嫁个不三不四的人。我们不歧视普通劳工,我和你二叔年轻时也一样做过苦力,但你现在是整个夏家的希望,你不能不在乎门当户对。

她身边一个戴大金链子的贵妇也帮腔: 说得很对,就算家里负债几千万,那也是夏家的千金,一个修理劳工,恶不恶心?

主人家开口,算是对我定了性,一圈亲朋开始对我讨伐,以表现对二叔家的虔诚。

家门不幸。

别有用心。

随随便便的婚姻。

在场大多数都是长辈,夏橙她涨得脸通红,却解释不了几句。

一圈亲戚表现过后,二叔眉色凝重地对我说: 原本我让小橙不要带你过来,毕竟你们门第有别。既然你来了,叔叔作为长辈劝告你一句,不要做梦一朝跨越阶级,你们确实不般配,将来不会幸福的。

说完又对夏橙说: 小橙,来来来,还记得这位吗?你吴伯伯的公子吴臻,哥伦比亚大学双硕士毕业,小时候你们还一起过过生日的。

亲朋好友们的眼神,顿时变得温柔疼爱了。

11

吴臻戴着眼镜,穿着格子西装,斯文儒雅,一只手揣着口袋,像看流浪狗一样看着我。

二叔,我已经结婚了,不需要给我介绍其他异性。夏橙说。

你……愚蠢……二叔正要发作,吴臻拦住了他,走了过来。

抱歉,我不太了解你的状况。吴臻用蹩脚的港普对我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学历和收入情况吗?

我说: 我上过高中,收入不好说,好的话一天多跑几单,能挣四五百,正常的话一天两三百,以前急用钱的时候也跑过夜班。我主要给大小酒店修理配电箱,我有大陆香港双高级电工证,很厉害的。

周围一阵不加掩饰的耻笑声,贵妇们纷纷捂住了嘴。

吴臻毕竟是海归,素质很高,只动了动嘴角。

我知道,你攀上夏小姐,自然不愿意放手,但你什么都给不了她,她喜欢的东西甚至你一辈子见都没机会见,你觉得你们会幸福吗?

我转头问夏橙: 你喜欢什么呀?

看见我嬉皮笑脸的样子,夏橙也是无奈。

吴臻骄傲地说: 你当然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吧,她在大学是乐团的大提琴手,大提琴你听过吗?你见过吗?

周围又是一阵笑声,大金链子贵妇赞叹道: 阿臻真像个骑士。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认识你。夏橙恼火地瞪着吴臻。

吴臻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语气变得很温柔: 夏小姐,凑巧我在哥大也是大提琴手,我们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我不需要

今天这个场合,我想为夏小姐演奏一曲,请给我这个机会。

两个佣人恰到好处地送上来一个琴盒和一把椅子。

有备而来。

贵妇及时说道: 我们阿臻很有音乐天赋的,学琴才四年,老师说他呀已经像练了二十年的水平了。

二婶说: 橙橙学了 15 年呢,他们应该很能谈得来。

难怪这么积极帮腔,原来贵妇是吴臻的妈。

夏小姐,这首《橙色彼岸》是我在哥大专门为你写的,从未给任何人演奏过,送给你当作见面礼。

琴声响起,伴着夕阳和微风,婉转流淌。

我悄悄瞟了一眼夏橙,虽然她看上去不开心,但眼神却很专注。

这个吴臻,处心积虑。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鼓起了掌,夏橙也下意识举起了手,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鼓掌。

吴臻放下琴,站起来说: 刚刚忘了介绍,虽然我是经济学硕士和工商管理学硕士,但我辅修的音乐一直都是 A。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应该都在等待夏橙缴械投降,抛下修理工的我,投入吴臻的怀抱。

想到那个场景,还真有些尴尬。

12

小橙,我是你二叔,你父母已经不在了,我得为你负责。就算你现在不喜欢吴臻,也可以试着相处看看,多个朋友也好嘛,总不能真跟这个修理工搞在一起。

我清清嗓子,咬字不清地说: 你们管这个叫什么呀?

吴臻一愣,按捺不住地笑了: 你还真没见过大提琴啊。

哇,这就是大提琴啊,我还以为是晒红薯干的架子呢。我小时候,村里的小孩都拿这个弹牛屎玩。

吴臻怒了: 你说什么?不准你侮辱我的琴

我提高分贝: 我怎么侮辱你了?就许你拉这么难听,不许我弹牛屎吗?你这假洋鬼子还真双标。

太恶俗了夏小姐,你就愿意跟这样的烂人在一起吗?

夏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搂住我的胳膊说: 我愿意呀。

夏叔叔,把他赶出去,太可恶了。

怎么还告起状了呢?不就是拉弦吗?哦,对了,你说你拉这玩意从没给别人拉过?

这是我原创的我从来只在自己的琴房里练习,当然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曲子。

我翻了个白眼,让夏橙放下胳膊,径直走到他拉琴的椅子上。

你别碰我的……

吴臻的话还没说完,琴弦的乐声已经在我手中响起。

从第一个音符传入夏橙的耳朵,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吴臻的嘴巴也大了起来。

一曲终了,四周一片死寂。

夏橙跑过来,拿开大提琴,看我的眼神甜得要命。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首曲子是我原创的,我从没给第二个人听过,你怎么可能弹得一模一样?吴臻抓着我的领结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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