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误信网帖找 “老大”，刘云艳闹乌龙**九月的风刚带起一丝凉意，就被看守所厚重的铁门挡在了外面。
刘云艳坐在押送车的后座，双手被冰凉的手铐扣着，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出青白。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从繁华的市区到偏僻的郊区，最后停在一栋灰扑扑的建筑前 —— 墙头上缠着带刺的铁丝网，门口站着表情严肃的武警，“XX 市第一看守所” 几个红色的大字像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得她心头一沉。
“下车。”
押送民警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刘云艳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下车。
脚刚沾到地面，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尘土的味道就钻进鼻腔，和她过去二十多年闻过的任何味道都不一样 —— 没有家里厨房飘出的饭菜香，没有公司楼下咖啡店的焦糖味，只有一种冷冰冰的、带着压抑感的气息，裹得人透不过气。
她低着头，跟着民警穿过一道又一道铁门，每一道门关上时发出的 “哐当” 声，都像在她心上敲了一下。
走廊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和民警的脚步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模糊不清，却更让人心里发慌。
刘云艳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闪过父亲家暴母亲时狰狞的脸，一会儿又浮现出自己举起水果刀时的决绝，最后定格在法院宣判时那句 “被告人刘云艳，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明明是为了保护母亲，可她还是成了别人口中的 “杀人犯”，要在这高墙里度过五年青春。
“进去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监室了。”
民警打开 302 监室的门，一股更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 十几张上下铺挤在不算大的房间里，床铺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像一块块豆腐块，靠墙的地方摆着几个铁皮柜子，还有一张长长的桌子，几个穿着蓝色号服的女人正坐在那里缝袜子，手里的针线穿梭不停，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听到开门声，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刘云艳。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打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手指碰到号服粗糙的布料，才想起自己现在也是这蓝色队伍里的一员。
“新来的？
叫什么名字？
犯的什么事？”
一个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女人开口了，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利落的短发，眼神很亮，说话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刘云艳记得自己来之前，在网上搜过不少 “监狱生存指南”，帖子里都说 “刚进监狱要先找老大，不然会被欺负”，眼前这个女人的气场，让她心里悄悄打了个突 —— 这不会就是监室里的 “老大” 吧？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我叫刘云艳，…… 故意杀人。”
话音刚落，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有人悄悄交换了个眼神。
刘云艳更慌了，网上说 “犯重罪的容易被老大盯上”，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坐在桌子最里面的一个男人 —— 不对，这里是女监，应该是女人，只是她身材格外高大，比旁边的人高出大半个头，肩膀宽宽的，胳膊上隐约能看到肌肉的线条，正低着头专注地缝袜子，手指又粗又壮，捏着细细的针，看起来有点滑稽，却又透着一股不好惹的劲儿。
刘云艳心里 “咯噔” 一下，想起网上另一篇帖子说 “有些监室的老大是靠武力说话的，通常长得人高马大”，眼前这人，不就是帖子里描述的样子吗？
她偷偷打量着那个高大的女人，看到她胸前的编号是 “081”，名字牌上写着 “大熊”—— 连名字都这么有威慑力，肯定是老大没跑了！
刘云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网上说 “刚见老大要送礼表忠心，不然以后没好日子过”，她身上除了一套换洗衣物，就只有进看守所前家人塞给她、被民警检查后允许留下的一小包饼干，还是她最爱吃的巧克力味的。
“那个…… 大熊姐？”
刘云艳鼓起勇气，慢慢挪到大熊身边，紧张得声音都有点发颤，“我、我是新来的刘云艳，这是我一点心意，您收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包饼干，双手捧着递过去，眼睛不敢看大熊，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默念 “千万别不收，千万别生气”。
大熊缝袜子的手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刘云艳，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饼干，脸上满是疑惑：“你给我饼干干嘛？
我又不饿。”
她的声音和她的外表不太一样，没有想象中那么粗声粗气，反而有点憨厚，像隔壁邻居家的大姐姐。
刘云艳愣了一下，怎么和网上说的不一样？
老大不都应该理所当然地收下礼物吗？
她赶紧补充道：“大熊姐，我刚进来，啥也不懂，以后还请您多关照，这饼干您就当…… 当零食吃。”
她越说越紧张，手都开始发抖，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 “老大” 不高兴。
大熊更懵了，她把手里的针放下，指了指对面正在被一个矮胖女人催着缝袜子的男人 —— 哦不，是女人，她长得圆滚滚的，脸上带着点不耐烦，正对着旁边一个瘦高个女人说：“老胖哥，你能不能快点？
这袜子明天就要交，你才缝好一只，想被扣分啊？”
那个叫 “老胖哥” 的女人委屈地说：“小胖哥，我手慢，你别催我嘛，我尽量快点。”
大熊指完，又看向刘云艳，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你看，老胖哥手慢，小胖哥正催她呢，这里哪有什么‘老大’？
我们都是按规定干活，谁也不欺负谁。
你这饼干自己留着吧，晚上饿了可以吃。”
刘云艳顺着大熊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叫 “小胖哥” 的矮胖女人又开始唠叨：“你看你这针脚，歪歪扭扭的，狱警检查的时候肯定要打回来重缝，到时候你又得加班，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熬夜。”
老胖哥噘着嘴，加快了手里的速度，针脚却还是歪得厉害。
这场景，和网上说的 “监狱里老大说一不二，其他人都得听指挥” 完全不一样啊！
刘云艳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从脸颊一首红到耳朵根，手里的饼干也不知道该递还是该收回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刚才居然把大熊当成了 “老大”，还送饼干表忠心，现在想想，简首太丢人了！
“噗嗤 ——” 旁边传来一声憋笑的声音，刘云艳转头一看，是刚才第一个开口问她名字的短发女人，她正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眼里满是笑意。
刘云艳更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啊大熊姐，我、我之前在网上看帖子，说监狱里有老大，我就…… 我就认错了。”
大熊摆摆手，憨厚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刚进来都这样，容易被网上的东西误导。
我们这里管得严，不许拉帮结派，也没人敢当什么‘老大’，你放心吧，只要好好干活，遵守规矩，没人会欺负你。”
就在这时，监室的门又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西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都停一下，我是你们的管教杨金亮，新来的刘云艳，跟我来一下，做个登记。”
她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一股威严，刚说完，房间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乖乖地坐在原位。
刘云艳赶紧跟着杨金亮走出去，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乌龙懊恼。
杨金亮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在走廊里，突然开口道：“我猜你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在网上搜过‘监狱生存指南’？
还以为这里有什么‘老大’？”
刘云艳惊讶地抬起头，点点头：“杨管教，您怎么知道？”
杨金亮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新人了，一进来就慌慌张张的，总以为监狱里像网上说的那样乱。
其实啊，我们这里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每天的作息、劳动、学习都有安排，根本没什么‘老大’。
以后别瞎信网上的东西，有什么不懂的，首接问我或者问其他犯人都行，记住，在这里，遵守规则才是最重要的。”
刘云艳听着杨金亮的话，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了地。
她刚才的紧张和害怕，好像也随着这几句话消散了不少。
原来网上说的那些 “监狱黑幕”，大多都是假的，这里虽然严格，却也没那么可怕。
登记完回到监室，刘云艳发现自己的铺位在大熊旁边的上铺。
她爬上床，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看着下面的人又开始低头缝袜子，阳光透过小窗户照进来，落在她们手里的袜子上，针脚虽然有的整齐有的歪扭，却透着一种平静的气息。
大熊看到她下来，递过来一根针和一团线，还有一只没缝好的袜子：“来，一起缝吧，多练练就熟练了。
你刚进来，可能手生，慢慢来，别着急。”
刘云艳接过针和袜子，指尖碰到冰凉的针，心里却暖暖的。
她坐在大熊旁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穿针引线，虽然第一针就扎到了手指，流出一点血，可她却没觉得疼 —— 这里没有网上说的 “老大”，没有欺负人的坏人，只有一群和她一样，在等待改造、等待重新开始的人。
她看着手里歪歪扭扭的针脚，又想起刚才送饼干的乌龙，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许，这五年的监狱生活，不会像她想象中那么难熬。
至少现在，她己经知道了第一个道理：别瞎信网上的帖子，眼见为实，才是最真的。
夕阳慢慢落下，监室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手里的针线还在穿梭，偶尔有人说几句话，笑声透过窗户飘出去，和远处的风声混在一起，竟有了一丝烟火气。
刘云艳缝着袜子，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好好改造，好好学手艺，等出去的那天，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也让自己，重新活一次。
而她不知道的是，几天后，她会遇到那个和她组成 “双强搭子” 的女人 —— 夜空星霞，两人会一起怼走挑事的犯人，一起在手工课上闹笑话，一起在这高墙里，书写一段又搞笑又温暖的改造故事。
不过现在，她只想把手里这只袜子缝好，别再扎到手指，也别再闹出让人笑掉大牙的乌龙。
刘云艳坐在押送车的后座，双手被冰凉的手铐扣着，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出青白。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从繁华的市区到偏僻的郊区，最后停在一栋灰扑扑的建筑前 —— 墙头上缠着带刺的铁丝网，门口站着表情严肃的武警，“XX 市第一看守所” 几个红色的大字像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得她心头一沉。
“下车。”
押送民警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刘云艳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下车。
脚刚沾到地面，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尘土的味道就钻进鼻腔，和她过去二十多年闻过的任何味道都不一样 —— 没有家里厨房飘出的饭菜香，没有公司楼下咖啡店的焦糖味，只有一种冷冰冰的、带着压抑感的气息，裹得人透不过气。
她低着头，跟着民警穿过一道又一道铁门，每一道门关上时发出的 “哐当” 声，都像在她心上敲了一下。
走廊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和民警的脚步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说话声，模糊不清，却更让人心里发慌。
刘云艳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闪过父亲家暴母亲时狰狞的脸，一会儿又浮现出自己举起水果刀时的决绝，最后定格在法院宣判时那句 “被告人刘云艳，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明明是为了保护母亲，可她还是成了别人口中的 “杀人犯”，要在这高墙里度过五年青春。
“进去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监室了。”
民警打开 302 监室的门，一股更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 十几张上下铺挤在不算大的房间里，床铺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像一块块豆腐块，靠墙的地方摆着几个铁皮柜子，还有一张长长的桌子，几个穿着蓝色号服的女人正坐在那里缝袜子，手里的针线穿梭不停，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听到开门声，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刘云艳。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打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手指碰到号服粗糙的布料，才想起自己现在也是这蓝色队伍里的一员。
“新来的？
叫什么名字？
犯的什么事？”
一个坐在靠近门口位置的女人开口了，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利落的短发，眼神很亮，说话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刘云艳记得自己来之前，在网上搜过不少 “监狱生存指南”，帖子里都说 “刚进监狱要先找老大，不然会被欺负”，眼前这个女人的气场，让她心里悄悄打了个突 —— 这不会就是监室里的 “老大” 吧？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我叫刘云艳，…… 故意杀人。”
话音刚落，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有人悄悄交换了个眼神。
刘云艳更慌了，网上说 “犯重罪的容易被老大盯上”，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坐在桌子最里面的一个男人 —— 不对，这里是女监，应该是女人，只是她身材格外高大，比旁边的人高出大半个头，肩膀宽宽的，胳膊上隐约能看到肌肉的线条，正低着头专注地缝袜子，手指又粗又壮，捏着细细的针，看起来有点滑稽，却又透着一股不好惹的劲儿。
刘云艳心里 “咯噔” 一下，想起网上另一篇帖子说 “有些监室的老大是靠武力说话的，通常长得人高马大”，眼前这人，不就是帖子里描述的样子吗？
她偷偷打量着那个高大的女人，看到她胸前的编号是 “081”，名字牌上写着 “大熊”—— 连名字都这么有威慑力，肯定是老大没跑了！
刘云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网上说 “刚见老大要送礼表忠心，不然以后没好日子过”，她身上除了一套换洗衣物，就只有进看守所前家人塞给她、被民警检查后允许留下的一小包饼干，还是她最爱吃的巧克力味的。
“那个…… 大熊姐？”
刘云艳鼓起勇气，慢慢挪到大熊身边，紧张得声音都有点发颤，“我、我是新来的刘云艳，这是我一点心意，您收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包饼干，双手捧着递过去，眼睛不敢看大熊，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默念 “千万别不收，千万别生气”。
大熊缝袜子的手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刘云艳，又看了看她手里的饼干，脸上满是疑惑：“你给我饼干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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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艳愣了一下，怎么和网上说的不一样？
老大不都应该理所当然地收下礼物吗？
她赶紧补充道：“大熊姐，我刚进来，啥也不懂，以后还请您多关照，这饼干您就当…… 当零食吃。”
她越说越紧张，手都开始发抖，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 “老大” 不高兴。
大熊更懵了，她把手里的针放下，指了指对面正在被一个矮胖女人催着缝袜子的男人 —— 哦不，是女人，她长得圆滚滚的，脸上带着点不耐烦，正对着旁边一个瘦高个女人说：“老胖哥，你能不能快点？
这袜子明天就要交，你才缝好一只，想被扣分啊？”
那个叫 “老胖哥” 的女人委屈地说：“小胖哥，我手慢，你别催我嘛，我尽量快点。”
大熊指完，又看向刘云艳，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你看，老胖哥手慢，小胖哥正催她呢，这里哪有什么‘老大’？
我们都是按规定干活，谁也不欺负谁。
你这饼干自己留着吧，晚上饿了可以吃。”
刘云艳顺着大熊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叫 “小胖哥” 的矮胖女人又开始唠叨：“你看你这针脚，歪歪扭扭的，狱警检查的时候肯定要打回来重缝，到时候你又得加班，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熬夜。”
老胖哥噘着嘴，加快了手里的速度，针脚却还是歪得厉害。
这场景，和网上说的 “监狱里老大说一不二，其他人都得听指挥” 完全不一样啊！
刘云艳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从脸颊一首红到耳朵根，手里的饼干也不知道该递还是该收回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刚才居然把大熊当成了 “老大”，还送饼干表忠心，现在想想，简首太丢人了！
“噗嗤 ——” 旁边传来一声憋笑的声音，刘云艳转头一看，是刚才第一个开口问她名字的短发女人，她正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眼里满是笑意。
刘云艳更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啊大熊姐，我、我之前在网上看帖子，说监狱里有老大，我就…… 我就认错了。”
大熊摆摆手，憨厚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刚进来都这样，容易被网上的东西误导。
我们这里管得严，不许拉帮结派，也没人敢当什么‘老大’，你放心吧，只要好好干活，遵守规矩，没人会欺负你。”
就在这时，监室的门又开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西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都停一下，我是你们的管教杨金亮，新来的刘云艳，跟我来一下，做个登记。”
她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一股威严，刚说完，房间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乖乖地坐在原位。
刘云艳赶紧跟着杨金亮走出去，心里还在为刚才的乌龙懊恼。
杨金亮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在走廊里，突然开口道：“我猜你刚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在网上搜过‘监狱生存指南’？
还以为这里有什么‘老大’？”
刘云艳惊讶地抬起头，点点头：“杨管教，您怎么知道？”
杨金亮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新人了，一进来就慌慌张张的，总以为监狱里像网上说的那样乱。
其实啊，我们这里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每天的作息、劳动、学习都有安排，根本没什么‘老大’。
以后别瞎信网上的东西，有什么不懂的，首接问我或者问其他犯人都行，记住，在这里，遵守规则才是最重要的。”
刘云艳听着杨金亮的话，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了地。
她刚才的紧张和害怕，好像也随着这几句话消散了不少。
原来网上说的那些 “监狱黑幕”，大多都是假的，这里虽然严格，却也没那么可怕。
登记完回到监室，刘云艳发现自己的铺位在大熊旁边的上铺。
她爬上床，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看着下面的人又开始低头缝袜子，阳光透过小窗户照进来，落在她们手里的袜子上，针脚虽然有的整齐有的歪扭，却透着一种平静的气息。
大熊看到她下来，递过来一根针和一团线，还有一只没缝好的袜子：“来，一起缝吧，多练练就熟练了。
你刚进来，可能手生，慢慢来，别着急。”
刘云艳接过针和袜子，指尖碰到冰凉的针，心里却暖暖的。
她坐在大熊旁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穿针引线，虽然第一针就扎到了手指，流出一点血，可她却没觉得疼 —— 这里没有网上说的 “老大”，没有欺负人的坏人，只有一群和她一样，在等待改造、等待重新开始的人。
她看着手里歪歪扭扭的针脚，又想起刚才送饼干的乌龙，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许，这五年的监狱生活，不会像她想象中那么难熬。
至少现在，她己经知道了第一个道理：别瞎信网上的帖子，眼见为实，才是最真的。
夕阳慢慢落下，监室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手里的针线还在穿梭，偶尔有人说几句话，笑声透过窗户飘出去，和远处的风声混在一起，竟有了一丝烟火气。
刘云艳缝着袜子，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好好改造，好好学手艺，等出去的那天，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也让自己，重新活一次。
而她不知道的是，几天后，她会遇到那个和她组成 “双强搭子” 的女人 —— 夜空星霞，两人会一起怼走挑事的犯人，一起在手工课上闹笑话，一起在这高墙里，书写一段又搞笑又温暖的改造故事。
不过现在，她只想把手里这只袜子缝好，别再扎到手指，也别再闹出让人笑掉大牙的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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