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 年的秋老虎还没褪尽，杏花村头的老槐树耷拉着叶子，树底下摆着的三个豁口搪瓷缸子，盛着的凉白开都晒得温吞。
林小建军背着洗得发白的破军装，裤脚沾着一路从县城过来的黄土，刚踏上村口那截被磨得发亮的青石板路，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嗓门从巷口炸出来：“林小建军！
你给我站住！”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妈王桂兰。
果不其然，下一秒胳膊就被一双粗糙的手攥住，王桂兰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褂，头发用黑网兜拢着，鬓角别着根断了齿的木梳，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照片，照片边角都被摸得起了毛。
“你还知道回来？”
王桂兰的嗓门能惊飞槐树上的麻雀，“我跟你说的事忘了？
今天必须去李家跟娟儿相亲！
你都二十一了，隔壁小芳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再当光棍，我就去公社门口哭，让人家都看看，我王桂兰养了个不孝子！”
小建军苦着脸想挣开：“妈，我刚退伍回来，还没歇口气呢…… 再说我这条件，人家姑娘能看上我？”
“咋看不上？”
王桂兰把照片往他眼前凑，照片上的李娟梳着两条粗麻花辫，穿件粉的确良衬衫，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娟儿是咱村唯一读过高中的姑娘，长得俊，手还巧，她妈跟我拍胸脯说，就喜欢退伍兵，踏实！
你今天要是敢搞砸，我就把你那本退伍证烧了，让你连公社的临时工都当不成！”
这话戳到了小建军的软肋。
他在部队当了三年兵，除了练出一身腱子肉，没捞着啥正经安置，本来想着回来跟发小赵铁蛋一起去县城倒腾点小商品，可王桂兰早就把相亲的事敲定了，连李家的门槛都踩了三回。
正拉扯着，巷子里的村民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
张大爷扛着锄头凑上前，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建军回来啦？
相亲是好事啊！
娟儿那姑娘不错，跟你配！”
旁边的刘大娘也跟着劝：“是啊建军，你妈为你婚事操碎了心，今天好好表现，晚上让你妈给你煮鸡蛋！”
小建军被说得脸发烫，只好任由王桂兰拽着往村西头的李家走。
杏花村不大，从东头到西头也就百十米路，路上能看见家家户户墙上刷着的 “计划生育，人人有责” 标语，还有几户人家门口摆着的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的网兜子里，偶尔能看见几个苹果 —— 那是走亲戚才舍得买的稀罕物。
李家的土坯房比自家的新些，院门口栽着两棵石榴树，树上还挂着几个没摘的青石榴。
王桂兰刚推开虚掩的木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李婶的大嗓门：“哎呀桂兰来啦！
快进来，娟儿刚把茶泡好！”
屋里的土炕上铺着花格子褥子，炕桌擦得锃亮，上面摆着西个搪瓷缸子，缸子上印着 “劳动最光荣” 的红字，里面泡着的茉莉花茶飘着热气。
李娟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看见小建军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来抿着嘴笑，脸颊上还带着点红晕。
小建军被看得有点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挨着炕沿坐下，王桂兰则拉着李婶坐在另一边，俩老太太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从庄稼收成聊到公社的新政策，最后绕回正题：“娟儿，你跟建军聊聊，年轻人有共同话题。”
李娟点点头，看向小建军的眼神里带着点期待：“林同志，你在部队是做什么的呀？”
“就…… 就训练，偶尔帮着驻地老乡干农活。”
小建军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退伍回来还没找着正经活儿，想着先跟朋友去县城看看有没有生意做。”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明显冷了下来。
李婶端着茶缸的手顿了顿，笑容也淡了些：“做生意啊？
那可不太稳当，还是公社的正式工好，旱涝保收。”
李娟的眼神也暗了暗，她之前听王桂兰说小建军是退伍兵，还以为能安排个工作，没成想是要去做 “个体户”—— 在当时，个体户虽然能赚钱，却总被人觉得 “不正经”。
小建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有点憋屈，肚子还不争气地 “咕咕” 叫了起来。
他早上从县城坐车回来，就啃了个干硬的玉米面窝头，现在早饿坏了。
就在这时，他兜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紧接着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脑子里响了起来：检测到宿主处于 “贫穷 + 饥饿 + 社交尴尬” 三重状态，符合废品兑换系统激活条件 —— 系统己激活！
小建军吓了一跳，差点从炕沿上滑下去。
他左右看了看，王桂兰和李婶还在聊天，李娟正低头摆弄着鞋底，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首次激活福利：可免费兑换基础物资一份，当前可选：红烧牛肉面 x1。
温馨提示：系统存在轻微 bug，本次兑换商品可能附带特殊效果，是否确认兑换？
红烧牛肉面？
小建军咽了咽口水，他在部队的时候，听战友说过城里有这种 “不用煮，用开水泡就能吃” 的面，一首没机会尝。
管他什么 bug，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在心里默念：“确认兑换！”
下一秒，他兜里就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偷偷摸出来一看，是个印着红色包装的方便面，上面还画着大块的牛肉和青菜，旁边印着 “开水冲泡三分钟即食” 的字样。
“建军，你兜里揣的啥？”
李娟正好抬头，看见他手里的方便面，好奇地问了一句。
王桂兰也凑过来看，皱着眉头：“这是啥？
看着像饼干又不是饼干的。”
“这是方便面，用开水泡就能吃。”
小建军解释道，正好李婶家的灶台上烧着开水，他干脆站起来，“婶，我泡碗面吃，正好饿了。”
李婶虽然觉得这 “方便面” 有点新奇，但也没多说，让李娟去灶房拿了个大碗。
小建军拆开包装，把面饼和调料包倒进去，刚冲满开水，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 有酱油的咸香，还有牛肉的鲜味，比家里煮的玉米粥香多了。
屋里的人都被香味吸引了，李娟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问：“这面…… 贵不贵啊？”
“我也不知道，朋友送的。”
小建军含糊了一句，等了三分钟，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拌了拌，挑起一筷子就往嘴里送。
面条筋道，调料包味道足，他饿极了，几口就吃了大半碗，连汤都喝了好几口。
王桂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也不怕烫着！”
小建军刚想点头，突然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嗝 ——“噗！”
一个透明的泡泡从他嘴里飘了出来，泡泡上还带着点牛肉面的热气，飘到半空中，居然折射出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屋里瞬间安静了。
王桂兰举着茶缸的手停在半空，李婶张大了嘴，李娟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飘到她面前的彩虹泡泡。
小建军自己也懵了，他怎么会打嗝出泡泡？
难道这就是系统说的 bug？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嗝涌了上来 ——“噗噗！”
这次一下飘出好几个泡泡，有大有小，都带着彩虹的颜色，慢悠悠地飘满了整个屋子，有的还粘在了李娟的麻花辫上。
“啊！”
李娟尖叫一声，猛地站起来，伸手去扯辫子上的泡泡，慌乱中还碰倒了桌上的搪瓷缸，茶水洒了一炕。
“这…… 这是啥妖术啊！”
李婶也慌了，指着小建军的手都在抖，“你…… 你这孩子咋会吹泡泡？
是不是中邪了？”
王桂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居然在相亲的时候搞出这种事！
她一把揪住小建军的耳朵，气得声音都在抖：“林小建军！
你给我滚出去！
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憨货！”
小建军疼得龇牙咧嘴，想解释又说不出来，一着急又打了个嗝，这次飘出来的泡泡更大，还带着股牛肉面的香味，正好飘到李婶面前，李婶吓得往后一躲，差点摔下炕。
“娟儿，咱们可不能跟这种‘妖怪’处对象！”
李婶拉着李娟，指着小建军，“赶紧让他走！”
王桂兰也没脸再待下去，拽着小建军就往门外走，小建军一边被拽着走，一边还在不停地打嗝出泡泡，门口围观的村民都看呆了，有几个小孩还追着泡泡跑，喊着：“泡泡！
好多彩虹泡泡！”
“林婶，你家建军咋会吹泡泡啊？”
有村民好奇地问。
“别问了！”
王桂兰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拽着小建军就往家跑，刚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她实在气不过，松开手就去路边拔了根鸡毛掸子，指着小建军：“你给我站住！
今天我不揍你一顿，你就不知道啥叫规矩！”
小建军一看老妈动真格的，撒腿就跑，绕着老槐树跟王桂兰兜圈子。
他一边跑，一边还在打嗝出泡泡，泡泡飘得满村都是，村民们都围过来看热闹，笑得前仰后合。
“妈！
我不是故意的！
这面有问题！”
小建军一边跑一边喊。
“面有问题？
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
王桂兰追得气喘吁吁，鸡毛掸子挥得呼呼响，“相亲搞砸了，我看你以后咋娶媳妇！”
小建军跑着跑着，突然想起脑子里的系统，他偷偷在心里喊：“系统！
这泡泡咋停啊？”
温馨提示：bug 效果持续 1 小时，期间宿主需保持愉悦心情，否则泡泡颜色会变深哦～小建军差点没被气死，这叫啥温馨提示？
他现在都快被老妈揍了，哪来的愉悦心情？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里喊了出来：“建军哥！
林婶！
别追了！
有急事！”
小建军回头一看，是发小赵铁蛋，他正喘着粗气往这边跑，手里还攥着个破草帽，草帽上都破了好几个洞。
王桂兰停下脚步，喘着气问：“铁蛋，啥急事？
没看见我正揍这憨货呢吗？”
赵铁蛋跑到跟前，抹了把脸上的汗，急急忙忙地说：“婶，不是我家的事，是供销社！
供销社的化肥断货了，我爹跟好几个老乡去买化肥，都空着手回来了，眼看着要种冬小麦了，没化肥咋行啊？
我爹都快急哭了！”
小建军一听这话，心里突然一动，他摸了摸兜里还没扔的方便面包装袋，又想起脑子里的系统，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铁蛋，别着急，哥有办法！
你等着，哥给你搞点‘高科技化肥’，保证比供销社的还好使！”
王桂兰还想骂他吹牛，可看着小建军眼里的自信，又想起刚才那诡异的泡泡，心里突然有点犯嘀咕 —— 这儿子退伍回来，好像真有点不一样了。
而小建军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系统能兑换方便面，那肯定也能兑换化肥，至于 bug…… 大不了再出点啥幺蛾子，反正刚才的泡泡己经够丢人了，还能 worse 到哪儿去？
他偷偷看了眼脑子里的系统面板，上面除了 “剩余声望值：0”，还有一行小字：首次任务触发：帮助村民解决化肥危机，可获得声望值 100，解锁初级兑换权限。
小建军攥了攥拳头，看来这退伍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林小建军背着洗得发白的破军装，裤脚沾着一路从县城过来的黄土，刚踏上村口那截被磨得发亮的青石板路，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嗓门从巷口炸出来：“林小建军！
你给我站住！”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妈王桂兰。
果不其然，下一秒胳膊就被一双粗糙的手攥住，王桂兰穿着打补丁的蓝布褂，头发用黑网兜拢着，鬓角别着根断了齿的木梳，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照片，照片边角都被摸得起了毛。
“你还知道回来？”
王桂兰的嗓门能惊飞槐树上的麻雀，“我跟你说的事忘了？
今天必须去李家跟娟儿相亲！
你都二十一了，隔壁小芳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再当光棍，我就去公社门口哭，让人家都看看，我王桂兰养了个不孝子！”
小建军苦着脸想挣开：“妈，我刚退伍回来，还没歇口气呢…… 再说我这条件，人家姑娘能看上我？”
“咋看不上？”
王桂兰把照片往他眼前凑，照片上的李娟梳着两条粗麻花辫，穿件粉的确良衬衫，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娟儿是咱村唯一读过高中的姑娘，长得俊，手还巧，她妈跟我拍胸脯说，就喜欢退伍兵，踏实！
你今天要是敢搞砸，我就把你那本退伍证烧了，让你连公社的临时工都当不成！”
这话戳到了小建军的软肋。
他在部队当了三年兵，除了练出一身腱子肉，没捞着啥正经安置，本来想着回来跟发小赵铁蛋一起去县城倒腾点小商品，可王桂兰早就把相亲的事敲定了，连李家的门槛都踩了三回。
正拉扯着，巷子里的村民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
张大爷扛着锄头凑上前，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建军回来啦？
相亲是好事啊！
娟儿那姑娘不错，跟你配！”
旁边的刘大娘也跟着劝：“是啊建军，你妈为你婚事操碎了心，今天好好表现，晚上让你妈给你煮鸡蛋！”
小建军被说得脸发烫，只好任由王桂兰拽着往村西头的李家走。
杏花村不大，从东头到西头也就百十米路，路上能看见家家户户墙上刷着的 “计划生育，人人有责” 标语，还有几户人家门口摆着的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着的网兜子里，偶尔能看见几个苹果 —— 那是走亲戚才舍得买的稀罕物。
李家的土坯房比自家的新些，院门口栽着两棵石榴树，树上还挂着几个没摘的青石榴。
王桂兰刚推开虚掩的木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李婶的大嗓门：“哎呀桂兰来啦！
快进来，娟儿刚把茶泡好！”
屋里的土炕上铺着花格子褥子，炕桌擦得锃亮，上面摆着西个搪瓷缸子，缸子上印着 “劳动最光荣” 的红字，里面泡着的茉莉花茶飘着热气。
李娟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看见小建军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来抿着嘴笑，脸颊上还带着点红晕。
小建军被看得有点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挨着炕沿坐下，王桂兰则拉着李婶坐在另一边，俩老太太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从庄稼收成聊到公社的新政策，最后绕回正题：“娟儿，你跟建军聊聊，年轻人有共同话题。”
李娟点点头，看向小建军的眼神里带着点期待：“林同志，你在部队是做什么的呀？”
“就…… 就训练，偶尔帮着驻地老乡干农活。”
小建军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退伍回来还没找着正经活儿，想着先跟朋友去县城看看有没有生意做。”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明显冷了下来。
李婶端着茶缸的手顿了顿，笑容也淡了些：“做生意啊？
那可不太稳当，还是公社的正式工好，旱涝保收。”
李娟的眼神也暗了暗，她之前听王桂兰说小建军是退伍兵，还以为能安排个工作，没成想是要去做 “个体户”—— 在当时，个体户虽然能赚钱，却总被人觉得 “不正经”。
小建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有点憋屈，肚子还不争气地 “咕咕” 叫了起来。
他早上从县城坐车回来，就啃了个干硬的玉米面窝头，现在早饿坏了。
就在这时，他兜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紧接着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脑子里响了起来：检测到宿主处于 “贫穷 + 饥饿 + 社交尴尬” 三重状态，符合废品兑换系统激活条件 —— 系统己激活！
小建军吓了一跳，差点从炕沿上滑下去。
他左右看了看，王桂兰和李婶还在聊天，李娟正低头摆弄着鞋底，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首次激活福利：可免费兑换基础物资一份，当前可选：红烧牛肉面 x1。
温馨提示：系统存在轻微 bug，本次兑换商品可能附带特殊效果，是否确认兑换？
红烧牛肉面？
小建军咽了咽口水，他在部队的时候，听战友说过城里有这种 “不用煮，用开水泡就能吃” 的面，一首没机会尝。
管他什么 bug，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在心里默念：“确认兑换！”
下一秒，他兜里就多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偷偷摸出来一看，是个印着红色包装的方便面，上面还画着大块的牛肉和青菜，旁边印着 “开水冲泡三分钟即食” 的字样。
“建军，你兜里揣的啥？”
李娟正好抬头，看见他手里的方便面，好奇地问了一句。
王桂兰也凑过来看，皱着眉头：“这是啥？
看着像饼干又不是饼干的。”
“这是方便面，用开水泡就能吃。”
小建军解释道，正好李婶家的灶台上烧着开水，他干脆站起来，“婶，我泡碗面吃，正好饿了。”
李婶虽然觉得这 “方便面” 有点新奇，但也没多说，让李娟去灶房拿了个大碗。
小建军拆开包装，把面饼和调料包倒进去，刚冲满开水，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 有酱油的咸香，还有牛肉的鲜味，比家里煮的玉米粥香多了。
屋里的人都被香味吸引了，李娟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问：“这面…… 贵不贵啊？”
“我也不知道，朋友送的。”
小建军含糊了一句，等了三分钟，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拌了拌，挑起一筷子就往嘴里送。
面条筋道，调料包味道足，他饿极了，几口就吃了大半碗，连汤都喝了好几口。
王桂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气又好笑：“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也不怕烫着！”
小建军刚想点头，突然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嗝 ——“噗！”
一个透明的泡泡从他嘴里飘了出来，泡泡上还带着点牛肉面的热气，飘到半空中，居然折射出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屋里瞬间安静了。
王桂兰举着茶缸的手停在半空，李婶张大了嘴，李娟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飘到她面前的彩虹泡泡。
小建军自己也懵了，他怎么会打嗝出泡泡？
难道这就是系统说的 bug？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个嗝涌了上来 ——“噗噗！”
这次一下飘出好几个泡泡，有大有小，都带着彩虹的颜色，慢悠悠地飘满了整个屋子，有的还粘在了李娟的麻花辫上。
“啊！”
李娟尖叫一声，猛地站起来，伸手去扯辫子上的泡泡，慌乱中还碰倒了桌上的搪瓷缸，茶水洒了一炕。
“这…… 这是啥妖术啊！”
李婶也慌了，指着小建军的手都在抖，“你…… 你这孩子咋会吹泡泡？
是不是中邪了？”
王桂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居然在相亲的时候搞出这种事！
她一把揪住小建军的耳朵，气得声音都在抖：“林小建军！
你给我滚出去！
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憨货！”
小建军疼得龇牙咧嘴，想解释又说不出来，一着急又打了个嗝，这次飘出来的泡泡更大，还带着股牛肉面的香味，正好飘到李婶面前，李婶吓得往后一躲，差点摔下炕。
“娟儿，咱们可不能跟这种‘妖怪’处对象！”
李婶拉着李娟，指着小建军，“赶紧让他走！”
王桂兰也没脸再待下去，拽着小建军就往门外走，小建军一边被拽着走，一边还在不停地打嗝出泡泡，门口围观的村民都看呆了，有几个小孩还追着泡泡跑，喊着：“泡泡！
好多彩虹泡泡！”
“林婶，你家建军咋会吹泡泡啊？”
有村民好奇地问。
“别问了！”
王桂兰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拽着小建军就往家跑，刚跑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她实在气不过，松开手就去路边拔了根鸡毛掸子，指着小建军：“你给我站住！
今天我不揍你一顿，你就不知道啥叫规矩！”
小建军一看老妈动真格的，撒腿就跑，绕着老槐树跟王桂兰兜圈子。
他一边跑，一边还在打嗝出泡泡，泡泡飘得满村都是，村民们都围过来看热闹，笑得前仰后合。
“妈！
我不是故意的！
这面有问题！”
小建军一边跑一边喊。
“面有问题？
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
王桂兰追得气喘吁吁，鸡毛掸子挥得呼呼响，“相亲搞砸了，我看你以后咋娶媳妇！”
小建军跑着跑着，突然想起脑子里的系统，他偷偷在心里喊：“系统！
这泡泡咋停啊？”
温馨提示：bug 效果持续 1 小时，期间宿主需保持愉悦心情，否则泡泡颜色会变深哦～小建军差点没被气死，这叫啥温馨提示？
他现在都快被老妈揍了，哪来的愉悦心情？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里喊了出来：“建军哥！
林婶！
别追了！
有急事！”
小建军回头一看，是发小赵铁蛋，他正喘着粗气往这边跑，手里还攥着个破草帽，草帽上都破了好几个洞。
王桂兰停下脚步，喘着气问：“铁蛋，啥急事？
没看见我正揍这憨货呢吗？”
赵铁蛋跑到跟前，抹了把脸上的汗，急急忙忙地说：“婶，不是我家的事，是供销社！
供销社的化肥断货了，我爹跟好几个老乡去买化肥，都空着手回来了，眼看着要种冬小麦了，没化肥咋行啊？
我爹都快急哭了！”
小建军一听这话，心里突然一动，他摸了摸兜里还没扔的方便面包装袋，又想起脑子里的系统，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铁蛋，别着急，哥有办法！
你等着，哥给你搞点‘高科技化肥’，保证比供销社的还好使！”
王桂兰还想骂他吹牛，可看着小建军眼里的自信，又想起刚才那诡异的泡泡，心里突然有点犯嘀咕 —— 这儿子退伍回来，好像真有点不一样了。
而小建军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系统能兑换方便面，那肯定也能兑换化肥，至于 bug…… 大不了再出点啥幺蛾子，反正刚才的泡泡己经够丢人了，还能 worse 到哪儿去？
他偷偷看了眼脑子里的系统面板，上面除了 “剩余声望值：0”，还有一行小字：首次任务触发：帮助村民解决化肥危机，可获得声望值 100，解锁初级兑换权限。
小建军攥了攥拳头，看来这退伍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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