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逃出后宫,却仍遭人算计,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在产床上。
或许是物极必反。
娘死后,那些她缺失已久的歹毒与反骨,
都生在了重返后宫的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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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那日,正好是我娘的头七。
我爹在灵堂守了七天七夜,唇色晄白,眼却通红,像只未亡的恶鬼。
我重重跪下,朝娘亲的棺椁磕了三个响头。
站起身时,爹抬起瘦削的脸,向我打了个手语。
后宫凶险,我会助你。
——爹没有舌头,无法开口说话。
这是当年他带我娘逃出后宫,所付出的代价。
灵案上,最后一炷香燃尽。
爹从地上缓缓撑起劲瘦的身躯,亲自为我娘起灵。
灵堂阴寒,那方漆黑的棺椁里,有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大的是娘亲,尸身残破,肚子上一条血淋淋的巨大豁口——那是她难产血崩后,大夫从她体内取胎留下的创口。
小的那具,是那个没能出生的孩子。
它孱弱得如同猫儿一般,在母腹中已经胎停,被剖出时,浑身淤紫发灰,是个瘆人的死胎。
傅夫人体寒气虚,本就难以生育,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