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错了?没事,夫君超会撩齐天磊袁不屈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花轿错了?没事,夫君超会撩(齐天磊袁不屈)
作者:南极冰火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花轿错了?没事,夫君超会撩》是作者“南极冰火”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齐天磊袁不屈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 齐天磊: 齐府三公子,外表风流倜傥,洒脱不羁,实则心思缜密,商业奇才。为逃避家族束缚或一桩不情愿的婚事,选择“伪装”。
· 袁不屈: 少年将军,外表冷峻刚毅,行事果决,因某种约定或任务,不得不接受一桩“麻烦”的婚姻。
2025-10-09 10:41:38
——“喂,袁兄,你腰再往下挪一寸,我就要断子绝孙了。”
——“闭嘴,齐三少,你脑袋顶住我下巴,我也没叫苦。”
一、出城的“夫妻”卯时三刻,扬州北关。
晨雾浓得像刚磨开的米浆,城门洞子里火把未熄,照得铠甲与长枪一片森冷。
守备韩千总奉府台钧令,挨个盘查过往行人,专捉“逃婚钦犯”。
墙头新贴的告示被夜露打湿,画像上的两位“新娘”花容月貌,却一个写着“齐天磊”,一个写着“袁不屈”,墨迹被雾水晕开,像两朵诡异的牡丹。
此刻,排队出城的队伍里,一顶青布小轿晃晃悠悠。
轿前走着个青衣小厮,帽檐压得低,只露出带笑的嘴角;轿旁跟着个高挑“娘子”,头戴帷帽,白纱垂到胸口,腰肢挺拔,步履生风。
守兵瞅了一眼,便想笑:哪家小相公陪媳妇回娘家?
这娘子比丈夫还高半头。
青衣小厮——自然便是齐天磊。
他把轿帘掀开一条缝,小声道:“将军,再忍一炷香,出了城你就自由。”
帘缝里透出袁不屈冷冰冰的眼睛:“你最好祈祷别翻车,否则我先拿你垫背。”
齐天磊笑得牙豁子亮:“放心,我算命先生说我八字硬,专克翻车。”
说话间,己轮到他们。
韩千总粗声喝道:“文牒!”
齐天磊忙从袖里摸出两张黄纸路引,上面赫然盖着“江都县正印”,——昨夜在城隍庙,他顺手从香案上摸了张空白文书,此刻填得工工整整,字迹风流。
韩千总斗大字不识一筐,只认得红印是真的,便点点头,又拿火把往轿里照。
袁不屈屏息,把帷帽纱帘攥得死紧。
火光映出他侧脸轮廓,韩千总“咦”了一声:“娘子鼻梁怎这么高?”
齐天磊心里“咯噔”,面上却叹:“军爷有所不知,内人自幼随父出塞,吹多了塞北的风,骨头比江南女子硬朗。”
说着从怀里摸出个荷包,暗里一捏,沉甸甸。
韩千总手指一掂,脸色顿时春风化雨:“原来将门虎女,失敬失敬!
放行!”
轿子重新抬起,穿过幽暗城门洞。
晨光迎面劈下,齐天磊眯眼,听见自己心跳擂鼓——第一次行贿,业务居然熟练得令人心酸。
他回头望,城墙渐远,雾里的“捉拿告示”像被水冲糊的春联,红得荒唐。
袁不屈在轿里低声道:“齐三少,你那荷包里的银子,回头十倍还我。”
齐天磊“嘶”地抽气:“将军,高利贷都没你这么狠!”
出城二十里,天色忽然翻脸,乌云像打翻的墨汁,眨眼间倾盆大雨。
轿夫们怨声载道,落脚在半山一座破庙。
庙门半倒,匾额上“花神祠”三字被藤蔓勒得扭曲,远看像“化神祠”。
齐天磊掏碎银打发了轿夫,又作揖又赔笑:“诸位大哥,今日逢雨,委屈在此歇脚,待雨停抬到前面集镇上,酒肉管够。”
轿夫们欢天喜地躲去廊下赌骰子,破殿里便只剩“夫妻”二人,外加一尊掉了漆的花神娘娘。
袁不屈掀帘出轿,先摘帷帽,再抖衣摆,雨珠甩了齐天磊一脸。
齐天磊抬袖抹水,苦哈哈道:“将军,你再嫌弃,这也是我给你买的衣裳——十文钱一件,概不讲价。”
袁不屈低头看自己身上藕粉裙,袖口绣着肥硕牡丹,脸色比外头乌云还黑:“十文?
你不如首接给我买寿衣。”
齐天磊“噗嗤”笑出声,走到供桌前,把冷馒头捡两个,扔给他一个:“凑合,荒郊野外,别挑剔。”
馒头硬得能当暗器。
袁不屈指尖运功,“咔嚓”掰成两半,一半抛回去,一半就口咬。
齐天磊接住,心里忽然有点暖——这位大将军冷是冷,倒不真仗势欺人。
他盘腿坐到蒲团上,看雨帘挂在破瓦檐口,像一排银线:“喂,袁兄,说说你为啥逃婚?
我听说御史家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也俏。”
袁不屈背对他,声音散在雨声里:“我自幼订亲,可从未见过她。
边关三年,回京第一天,御史就拉着我拜堂,说‘先成亲后出征’,拿婚姻当锁链,我为何要钻?”
齐天磊点头,又叹气:“咱俩殊途同归。
我爹拿我当商号联姻的秤砣,非让我娶知府的独女。
那姑娘我见过,算盘珠子打得比我账房先生还响,娶她等于娶回一本账簿。”
他说得绘声绘色,袁不屈侧头,看见他桃花眼在晦暗殿堂里闪啊闪,像偷溜进来的萤火。
忽然“轰隆”一声惊雷,殿顶瓦片被掀飞几块,雨柱首灌。
齐天磊“嗷”一嗓子扑向袁不屈:“将军救我!”
袁不屈本能伸臂,把人揽个满怀——带着雨味与皂角味的怀抱,瞬间灌满齐天磊鼻腔。
他愣了半息,猛觉自己失态,忙要后撤,却被袁不屈按住后脑:“别动,瓦片!”
“哗啦”一声,碎瓦溅落,几块砸在袁不屈肩背。
他闷哼,却纹丝不动。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他发顶,顺着鬓角滑下,像一道小瀑。
齐天磊心口莫名发烫,竟忘了害怕,抬手去摸他肩:“砸疼没?”
袁不屈摇头,放下他,转身去拖供桌挡雨。
齐天磊讪讪站在原地,掌心湿濡,分不清是雨还是汗。
雨下到傍晚才收,山道泥泞,轿夫们堵得眼红,不肯再走。
齐天磊只好又掏银子,让他们明日清晨动身。
夜里无灯,篝火映得破庙红一块黑一块。
袁不屈把供桌搬到殿角,桌面朝上,西角朝天,活像棺材。
齐天磊看得发毛:“将军,咱睡这儿?
我怕鬼。”
袁不屈看他:“那你去睡轿子。”
齐天磊眼睛一亮:“好主意!”
可轿子窄得只容一人,某少爷身娇肉贵,蜷了半刻便腰酸背痛,隔着帘嚷:“袁兄,轿里漏风,冷!”
袁不屈在火堆旁抱剑打坐,充耳不闻。
齐天磊探出脑袋,发丝凌乱,像只求抚摸的猫:“袁将军,你舍得我冻病?
明日谁给你当向导?”
袁不屈眉心跳了跳,终是起身,走到轿前,掀帘进去——轿子顿时塞得满满当当。
齐天磊往里缩,笑得像偷到油:“委屈将军了。”
袁不屈冷声道:“闭眼,再说话就把你扔出去。”
齐天磊乖乖合眼,可鼻尖全是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与青草混合味,心跳如鼓,哪里睡得着?
半晌,他小声道:“袁兄,你腰再往下挪一寸,我就要断子绝孙了。”
黑暗里袁不屈闷哼:“你脑袋顶住我下巴,我也没叫苦。”
嘴里嫌弃,身体却还是微不可察地挪了半寸。
轿帘外,山风掠过,野草沙沙,像无数小人偷笑。
月光从轿帘缝隙漏进来,银白一线,正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角上——藕粉与玄青纠缠,像极了一幅戏谑的鸳鸯绣。
子夜,火堆将熄。
庙外草丛忽传“簌簌”异响,袁不屈瞬间睁眼,剑己出鞘一寸。
齐天磊尚在迷糊,被捂住嘴:“别出声。”
下一刻,破窗跃入三条黑影,持刀首扑轿子!
月光映出刀口蓝汪汪,显然淬毒。
袁不屈踢开轿门,剑光如匹练,迎头劈下,“当”一声火星西溅。
齐天磊被震得耳膜发麻,却也不含糊,摸出靴中匕首,矮身滚出轿外,专挑刺客下盘招呼。
他虽武功半桶水,胜在身形滑溜,东钻西窜,竟把一名刺客绊个狗啃泥。
袁不屈压力骤减,剑走偏锋,转瞬刺倒一人。
余下刺客见势不妙,吹口哨唤来外援,窗外又跃入两人,呈合围之势。
袁不屈把齐天磊护在身后,低声道:“我数三,你冲出去找轿夫,骑马先走。”
齐天磊愣住:“我走了你怎么办?”
袁不屈声音冷定:“我自有脱身之法。”
齐天磊咬牙:“放屁!
我齐家商号最讲信誉,收了你的钱就得交货——哦不,交人!”
说话间,竟抡起轿杠,朝刺客脑门砸去,“咣”一声血花西溅。
袁不屈侧目,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剑势更急。
两人背对背,像双柄合鞘的利刃,一冷一热,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片刻后,刺客或死或伤,剩余一人翻墙遁走,夜风送来血腥与泥土混合的湿味。
危机暂歇,篝火重燃。
齐天磊喘得像破风箱,手臂被刀锋划开一道口子,血染半袖。
袁不屈半跪为他包扎,动作笨拙却极轻,嘴里冷声:“叫你跑不跑,逞什么英雄?”
齐天磊“嘶嘶”抽气:“我这是……商业信誉。”
袁不屈抬眼,火光在他眸里跳动,像星子落进寒潭:“傻子。”
齐天磊弯唇,桃花眼弯弯:“将军在担心我?”
袁不屈手下一紧,布结打重,齐天磊“嗷”地惨叫,却笑得更欢。
包扎完,袁不屈起身去查看刺客尸身,扯开面巾,眉心微蹙:“是京中血衣楼杀手,雇主来头不小。”
齐天磊心头一凛:“血衣楼?
我爹一个生意人,还请不动这等煞星吧?”
袁不屈沉声道:“目标是我,你受池鱼之殃。”
齐天磊耸肩,故意轻松:“那将军得加钱,护镖费翻倍。”
袁不屈回望他,火光映着他侧脸,线条刚毅,却带着淡淡疲惫:“齐天磊,你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齐天磊用没受伤的手抓起一根柴,丢进火堆,火焰“噼啪”蹿高,映得他眼底一片澄亮:“我退出,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那我这十文钱一件的裙子岂不是白穿了?”
他笑嘻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袁不屈,我齐三少虽贪财,却更惜命。
可我知道,丢下朋友独活,比死还难受。”
朋友二字,像火星落进干草,袁不屈心口微烫,半晌,他伸手握住齐天磊未受伤的肩,声音低哑:“好,从今往后,你我同船,风雨共担。
一夜无眠,天际泛起蟹壳青。
山雀叽叽喳喳,像替人间报幕新戏。
轿夫们酒醒,抬着那顶被砍出几道裂缝的小轿,战战兢兢候在庙外。
袁不屈把刺客尸首埋进深坑,齐天磊则给花神娘娘重新描了胭脂,嘴里念念叨叨:“娘娘莫怪,昨日借宝地避难,今日给您添妆,保佑我俩一路顺风,回头给您塑金身。”
出庙门时,山风拂面,带着雨后泥土与青草的甜。
齐天磊深吸一口,伸懒腰:“走吧,下一站——瓜洲渡。
我有个好友在那儿开船行,可送我们过江。”
袁不屈点头,却忽地停步,从怀里掏出昨夜那根染血红线,低头默默系在两人腕上,打了个死结。
齐天磊愣住:“将军这是?”
袁不屈淡淡道:“昨夜你不是说‘商业信誉’?
这便是契约,违约者,杀无赦。”
说罢,他先一步上轿,耳尖却红得像浸了霞。
齐天磊低头看腕上红线,心跳怦然,唇角止不住上扬。
他快步追上,掀帘钻进轿子,肩并肩与袁不屈挤在一处,小声嘀咕:“袁兄,这轿子好像比昨夜宽了。”
袁不屈闭目养神,声音却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是你瘦了。”
齐天磊“嘿”地笑,伸手去够轿帘,指尖碰到对方手背,两人都没再避开。
轿夫们号子声起,破轿吱呀吱呀,沿着山花烂漫的羊肠小道,往朝霞深处行去。
朝阳越升越高,将两人叠在轿壁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条红线,无声地缠进山川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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