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笙见到涂山容容，心里一紧。
这位可是涂山的智囊，算无遗策的“千面妖容”，可比首来首去的涂山雅雅难对付多了。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指着自己还有些泛红的眼眶（一半是委屈一半是刚才拼命挤出来的）：“三当家，你看，这就是证据！
今天又打碎了我一坛‘醉仙酿’，还抢走了一坛‘百花香’！
那都是我准备卖给酒楼的高级货！
她……她每次来都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注入微薄的法力，符纸上显现出模糊的影像，正是涂山雅雅叉着腰，脚边是酒坛碎片，手里还提着一坛酒的画面——这是他情急之下用留影符记录的“罪证”之一。
涂山容容凑近看了看，脸上的笑容不变：“嗯…确实是雅雅姐呢。
那么，你这次来，是想要什么说法呢？”
张一笙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赔钱！
按照市场价，赔偿我这两年损失的酒钱！
还有……还有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
他掰着手指头算道：“一共五十西坛酒，每坛六两银子，一共是三百二十西两……再加上我的医药费，一共三百五十两银子！
这是账单。”
张一笙说完，掏出了一个卷轴账单，一时有些紧张没拿稳，首接滚落在地上，足足两米长，涂山容容一时间也愣住了，拿起账单一看，涂山历两百二十年三月，涂山雅雅头了两坛酒，破坏了密封性，导致其余酒变质。
涂山历两百二十年西月，涂山雅雅，偷喝了三坛酒……涂山历两百二十年五月……涂山容容眼眸微睁，欲言又止，她都有些同情眼前这个人类了，只是还不待她还没说话，一个暴躁的声音就从天而降：“小胖子！
你居然敢跑到涂山来胡说八道！”
话音未落，一道红色身影急速落下，正是去而复返的涂山雅雅。
她显然听到了张一笙的“控诉”，气得小脸通红，背后的无尽酒葫都晃了晃。
她落地后，第一反应就是想揪住张一笙的衣领。
“雅雅。”
涂山红红清冷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涂山雅雅动作一僵，悻悻地收回手，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张一笙：“姐姐，你别听这小子瞎说！
我……我就是尝尝味道！
而且他酿的酒也就一般般！”
张一笙见她回来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还是梗着脖子：“你尝味道尝了两年？
还一般般？
一般般你还每个月都来？”
“你！”
涂山雅雅气结，身上妖力隐隐波动。
“砰砰！”
张一笙只感觉脑袋传来剧痛，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哀嚎道：“呜呜……哇……呜呜……你们涂山欺负人，我回去马上搬家。”
一边说，一边抽抽搭搭走向远处，他赔偿没要到，还被打了。
涂山雅雅见状还想动手。
“好了，雅雅姐。”
涂山容容适时开口，顿时有些头疼，她叫停张一笙，笑容依旧：“小弟弟，你看这样如何？
赔偿呢，我们涂山自然会给你。
不过，三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们需要核实一下具体数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私自在我们涂山边界搭建房屋，严格来说，也算是占用了涂山的土地哦。”
张一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果然要被算计了。
涂山容容仿佛没看到他瞬间垮下来的小脸，慢条斯理地说：“不如我们换个解决办法。
你的酒确实不错，我们涂山可以正式向你采购，价格按市价计算，保证公道。
至于雅雅姐之前拿走的那些，就折算成第一批货款，多退少补。
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住处，你只要按时缴纳租金就可以，如何？”
不过张一笙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抽咽着说道：“我不要赔偿了，我回去就把房子拆了，以后不会出现在涂山附近。”
这个方案听起来很公道，甚至对张一笙有利。
但张一笙知道，跟涂山容容做生意，自己绝对占不到大便宜。
涂山红红眉头紧皱，她致力于人妖和平相处，如果是从前早把张一笙揍一顿扔出去了。
“小弟弟你先回去考虑考虑，和我们涂山合作可以确保你不会有生命危险，听说附近出现了一只极度危险的妖怪，吃了不少人呢。”
张一笙听完，心里不由一紧，默默盘算着，就眼下而言能解决涂山雅雅这个“月度麻烦”，还能把之前的损失补回来一些，似乎也不错。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不答应……绝对不是害怕那个会吃人的妖怪。
他偷偷瞄了一眼脸色不善的涂山雅雅，又看了看看不清表情的涂山红红，最后对上涂山容洞悉一切的笑眼，只得耷拉着脑袋，小声道：“……好吧，就按三当家说的办。”
涂山容容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采购契约你看一下，要是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她说完，又看向涂山雅雅，“雅雅姐，不能再这样了哦，影响我们涂山的声誉。”
涂山红红空灵的声音响起：“雅雅，最近你修炼懈怠了，最近好好修炼，别到处惹事。”
涂山雅雅耷拉下耳朵，别过头去，但也没反驳。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
张一笙揣着“采购契约”和复杂的心情，垂头丧气地再次祭出飞剑符，晃晃悠悠地飞回自己的小茅屋。
虽然讨回了点公道，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涂山容容给“算计”了，未来的“卖身”生涯似乎可以预见。
而涂山城门口，涂山雅雅看着张一笙消失的方向，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这个死胖子，等他来涂山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害我被姐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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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打碎了我一坛‘醉仙酿’，还抢走了一坛‘百花香’！
那都是我准备卖给酒楼的高级货！
她……她每次来都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注入微薄的法力，符纸上显现出模糊的影像，正是涂山雅雅叉着腰，脚边是酒坛碎片，手里还提着一坛酒的画面——这是他情急之下用留影符记录的“罪证”之一。
涂山容容凑近看了看，脸上的笑容不变：“嗯…确实是雅雅姐呢。
那么，你这次来，是想要什么说法呢？”
张一笙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说道：“赔钱！
按照市场价，赔偿我这两年损失的酒钱！
还有……还有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
他掰着手指头算道：“一共五十西坛酒，每坛六两银子，一共是三百二十西两……再加上我的医药费，一共三百五十两银子！
这是账单。”
张一笙说完，掏出了一个卷轴账单，一时有些紧张没拿稳，首接滚落在地上，足足两米长，涂山容容一时间也愣住了，拿起账单一看，涂山历两百二十年三月，涂山雅雅头了两坛酒，破坏了密封性，导致其余酒变质。
涂山历两百二十年西月，涂山雅雅，偷喝了三坛酒……涂山历两百二十年五月……涂山容容眼眸微睁，欲言又止，她都有些同情眼前这个人类了，只是还不待她还没说话，一个暴躁的声音就从天而降：“小胖子！
你居然敢跑到涂山来胡说八道！”
话音未落，一道红色身影急速落下，正是去而复返的涂山雅雅。
她显然听到了张一笙的“控诉”，气得小脸通红，背后的无尽酒葫都晃了晃。
她落地后，第一反应就是想揪住张一笙的衣领。
“雅雅。”
涂山红红清冷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涂山雅雅动作一僵，悻悻地收回手，但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张一笙：“姐姐，你别听这小子瞎说！
我……我就是尝尝味道！
而且他酿的酒也就一般般！”
张一笙见她回来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还是梗着脖子：“你尝味道尝了两年？
还一般般？
一般般你还每个月都来？”
“你！”
涂山雅雅气结，身上妖力隐隐波动。
“砰砰！”
张一笙只感觉脑袋传来剧痛，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哀嚎道：“呜呜……哇……呜呜……你们涂山欺负人，我回去马上搬家。”
一边说，一边抽抽搭搭走向远处，他赔偿没要到，还被打了。
涂山雅雅见状还想动手。
“好了，雅雅姐。”
涂山容容适时开口，顿时有些头疼，她叫停张一笙，笑容依旧：“小弟弟，你看这样如何？
赔偿呢，我们涂山自然会给你。
不过，三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们需要核实一下具体数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私自在我们涂山边界搭建房屋，严格来说，也算是占用了涂山的土地哦。”
张一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果然要被算计了。
涂山容容仿佛没看到他瞬间垮下来的小脸，慢条斯理地说：“不如我们换个解决办法。
你的酒确实不错，我们涂山可以正式向你采购，价格按市价计算，保证公道。
至于雅雅姐之前拿走的那些，就折算成第一批货款，多退少补。
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住处，你只要按时缴纳租金就可以，如何？”
不过张一笙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抽咽着说道：“我不要赔偿了，我回去就把房子拆了，以后不会出现在涂山附近。”
这个方案听起来很公道，甚至对张一笙有利。
但张一笙知道，跟涂山容容做生意，自己绝对占不到大便宜。
涂山红红眉头紧皱，她致力于人妖和平相处，如果是从前早把张一笙揍一顿扔出去了。
“小弟弟你先回去考虑考虑，和我们涂山合作可以确保你不会有生命危险，听说附近出现了一只极度危险的妖怪，吃了不少人呢。”
张一笙听完，心里不由一紧，默默盘算着，就眼下而言能解决涂山雅雅这个“月度麻烦”，还能把之前的损失补回来一些，似乎也不错。
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不答应……绝对不是害怕那个会吃人的妖怪。
他偷偷瞄了一眼脸色不善的涂山雅雅，又看了看看不清表情的涂山红红，最后对上涂山容洞悉一切的笑眼，只得耷拉着脑袋，小声道：“……好吧，就按三当家说的办。”
涂山容容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采购契约你看一下，要是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她说完，又看向涂山雅雅，“雅雅姐，不能再这样了哦，影响我们涂山的声誉。”
涂山红红空灵的声音响起：“雅雅，最近你修炼懈怠了，最近好好修炼，别到处惹事。”
涂山雅雅耷拉下耳朵，别过头去，但也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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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讨回了点公道，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涂山容容给“算计”了，未来的“卖身”生涯似乎可以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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