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当天的阳光格外刺眼，像把淬了冰的刀，专挑人心里的伤口剜。我站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看着家政阿姨抖开那条墨绿丝绒长裙，水晶灯的光在裙摆上流淌，像极了七年前父亲带我去外滩游艇会时，她披在肩上的祖母绿披肩。
小姐，这裙子要配钻石发卡。 阿姨捧着个丝绒盒，里面躺着枚水滴形钻石发卡，碎钻在灯光下蹦出细碎的光，刺得我眼眶发疼。我摸向口袋里的珍珠发卡 —— 那是母亲用陪嫁的珍珠找匠人磨的，边缘还带着手工打磨的毛糙，此刻正被我攥得发颤，像攥着最后一块遮羞布。
长裙裹上身体的瞬间，腰线处的刺绣硌得肋骨发疼。这是巴黎顶级裁缝的手艺，却精准得可怕，连我因为长期打工而突出的肩胛骨都算得分毫不差。阿姨帮我扣上背后的珍珠纽扣时，指尖划过我脊椎骨上的胎记 —— 那是块蝴蝶形状的浅红印记，父亲曾说像落在雪地里的红梅，而现在，它被藏在昂贵的丝绒底下，像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首饰盒里的蓝宝石项链还躺在抽屉最底层，我故意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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