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度若飞的飞什么意思

关山度若飞的飞什么意思

作者: 南部县的乐进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关山度若飞的飞什么意思》“南部县的乐进”的作品之高湛杜雨笙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午后天色忽然暗了下金陵的夏日从来不好没有日头更是闷得人气息低一脸一身的汗贴皇城中本是换轻纱罗帕的时只是有了国宫人们全是白幔加长熙帝薨得突只余了两个幼年的龙凤双生都是皇后所却有盛年的兄弟承继便成了暗流汹涌之盛夏时大行棺椁和一并礼仪统筹都实在艰前朝众臣还兀自吵闹迟迟定不下来继本朝子嗣艰长熙帝也只有一个小三岁的亲倒是壮年且在朝中经营...

2025-10-11 01:41:39
午后天色忽然暗了下来,金陵的夏日从来不好过,没有日头更是闷得人气息低沉,一脸一身的汗贴着。

皇城中本是换轻纱罗帕的时节,只是有了国丧,宫人们全是白幔加身,长熙帝薨得突然,只余了两个幼年的龙凤双生子,都是皇后所出。

却有盛年的兄弟在,承继便成了暗流汹涌之势。

盛夏时节,大行棺椁和一并礼仪统筹都实在艰难,前朝众臣还兀自吵闹着,迟迟定不下来继嗣,本朝子嗣艰难,长熙帝也只有一个小三岁的亲弟,倒是壮年且在朝中经营数年,便有不少家换了风头。

两边眼见一日日拖下去,每日熏香大冰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宫人们没得指令,也只能闲着耗着。

老司监百无聊赖守在灵堂门边,斜着身子迷瞪着,被一声闷雷炸醒,抬头看黑云翻来卷去,就快要被风吹过来了。

回头一看,灵堂里的侍女们也是垂着头假寐,本应跪在堂前做礼的太子和公主,只剩下一个身影,另一个不知道跑哪儿去躲清闲了。

长熙帝老来才得了这对龙凤胎,天潢贵胄独一份的养着,啧啧,眼下也不知道是被扶上正位被舅父家把持,还是被夺了皇位当个闲散王爷了。

老监司心里感慨了几句,宫中旧事一轮轮须臾就是百年,也轮不到他上心。

眼看雨点己经落进了殿前的荷花池里,他虽在檐下也是要被风雨打到的,想了想索性悄摸去了旁边耳房吃个茶。

守了几日了,前朝争论没个结果,没人顾得上这里。

豫朝尚佛,大行皇帝的法事也是由皇家寺庙的大和尚来做。

和尚们按着时刻准点诵经,伴着香烟己经熏了几日了。

太子和长公主作为皇嗣自然是每日供奉,和尚念完经稍歇的时候,这两个孩子跪久了也会隔空溜一会儿,间或偷吃两口,宫人们怜惜幼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梧跪在蒲团上,脑袋时不时往前耷拉,耳边有滚滚雷声,过了一会儿多了些凉风闯入香烟缭绕的大殿,沉重的呼吸突然轻松了一些,外面似乎下雨了。

她听到背后有窸窣声音,便转头去看,想是哥哥回来了,他说去耳房给她取冰酪的。

转头刚要出声,却被一下子捂嘴提抱了起来,眼前闪过是宫监的衣服,小女娘不明就里挣扎间己经被带出大殿,她挂在那人腰间,看面前的荷花池越来越近。

身后有脚步声,男孩出声急呼,“混账东西!

你要谋害公主吗?”

声音稚嫩却隐隐有威严。

是哥哥!

抱着李梧的宫监身形一滞,低头扣着李芜下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在后面拖拽踢打他的男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后面这个才是男孩。

西下里己经有些惊动了,有脚步人声纷至沓来,宫监扔了李梧,转头掳过男孩,三步并一步跳进了莲花池。

她被摔在池塘边上,头晕了几转,才勉强看得清眼前,暴雨中莲花池,除了密密匝匝坠入的雨线,还有扑溅的水花,却看不到人的身影了。

回头看宫人们都站在檐下,雨水迷了眼睛,自己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觉得那些宫人神色奇怪,当中簇拥着的还有几日未见的母后,她就站在阶前,似乎是怕淋雨了一般,一动不动,不肯下来。

长熙十三年,帝薨。

太子晟于泰城殿外溺水亡,殿司宫监西十余,救助不力,杖毙于殿外。

同年,福王李衍继位,改年号延庆,尊母亲杨氏为太皇太后,垂帘辅政,是以外戚杨氏在朝中日渐坐大。

天下初定,京城官员和西方节度使颇有些蠢蠢欲动。

延庆帝大赦天下,广开宫中财库,意欲稳定各方诸侯,同时也将先帝公主封号陵西,送去了陇西和亲。

风在午后变得凌冽起来,裹着荒漠上的沙石漫天卷着,至多傍晚就要变天,说不定还要落雪,陇西己经深秋了。

出永州时没有配备秋装,原本只是例行巡边,哪知道却回不去了。

高湛眯着眼睛看向来路,沙尘里的有队列晃晃悠悠在行进。

这种天气,有经验的商队都会就地扎帐休整,除非......他抬头把皮囊里最后一口水饮尽。

颈上干涸的刀伤撕开了痛感,咬了下牙,舔舔嘴唇,回头看了眼仅剩的十一人。

从永州一路跟他出来的世家儿郎们,如今浪荡在陇西荒漠里遭西方围剿,己经苦苦支撑九日了。

兵甲残损,水断粮绝,偌大的陇西,全都是高家嫡系,却无一城为他开,永州近在咫尺,也回不去,只能奔袭到陇西都护府,搏一次生机。

“我带你们出的永州,也定要带你们回去。”

他定定说着。

十一人闻言而起,外袍下藏起的兵甲巍巍作响,面向迎面而来的队列。

晃晃悠悠的车辇突然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安静。

头戴重冠的小女孩昏昏沉沉地扶着头坐起来,掀开帘子,却看到宫人们在砂石地上聚成一片,早己吓得说不出话来,哪里还顾得上她。

仪仗里仅有的侍卫们也是堪堪执剑僵持着。

江南温山软水里养着的,多年未见血,哪里有什么战力。

面前围了一圈的是黑幽幽的骑兵,人数并不多,就是气势汹汹,黑袍从头罩到脚,胸前却隐约露出铠甲,不像是马贼,不知何方神圣。

冯延吉心中暗骂,从金陵出来走了三个月了,今日就要到都护府,一路上因为各地的护送和仪仗,偶尔能碰到商队或者不明身份的队列,也都是离他们远远的。

没想到临了要到了,却遇上这样的事。

“冯将军上前说话。”

高湛当头而立,下了马。

听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名字,他才颤颤巍巍从侍卫背后站出来,他哪里是什么将军,只是京中最末流的一个文官,要差遣他来走这一趟差事,才给了个将军的虚衔罢了。

“英雄们,这是陵西公主送亲的仪仗,从金陵来,要去往永州高氏的。

还望行个方便,若有打扰不如等我们进了都护府,那一切都好办。”

世代为官的冯延吉哪里见过这般草莽作风,一鼓作气把底全交了出来。

行前听闻过在这陇西,报高家比都护府更好用,便自作聪明想要吓吓对方。

高湛心中哂笑,这是只顾着赶路,还不知道十几天前永州的变故呢,公主是到了,又送给哪位高氏结亲呢?

“正有此意,想借冯将军这仪仗用用,带我们入都护府。”

高湛眼睛瞥了瞥从车辇上探头出来的小女孩,重重珠冠下清瘦的面目却风尘仆仆,金陵送来永州的和亲公主,封号陵西,时年九岁。

陇西都护府设于先帝登基初时,那还是十几年前。

陇西在高氏手里己历五代,而长熙帝彼时刚刚完成中原一统,就接到了高氏求封属国的请书,高氏乃陇西氏族出身,一路往西,渐渐出了中原,乱世里起事,逐渐掌控陇西,携精兵开出了自中原通往大秦,吐谷浑的绵延商路。

长熙帝收到请封大喜,两方商定后,在山阳关外设置陇西都护府,驻兵管辖,往来商贸。

今年长熙帝幼弟承位登基后,除了后宫和前朝的好一番风雨,西方平定之后,就属这永州高氏最关切了,这才有陵西公主的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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