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换人生互撕

错换人生互撕

作者: 蚊化仁

言情小说连载

《错换人生互撕》男女主角苏盼娣王桂是小说写手蚊化仁所精彩内容:“死丫钱呢?藏哪儿了?!”王桂香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狠狠切割着凌晨死寂的空她一双粗壮的手毫不留情地在苏盼娣单薄的衣衫口袋里胡乱掏摸指甲刮过皮留下几道清晰的红苏盼娣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破布娃被养母推搡得踉跄后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坯墙震落簌簌灰她死死攥着手里那卷被汗水浸得发软的零五十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翻捡了无数塑料瓶和硬纸...

2025-11-07 04:39:35
“死丫头,钱呢?

藏哪儿了?!”

王桂香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切割着凌晨死寂的空气。

她一双粗壮的手毫不留情地在苏盼娣单薄的衣衫口袋里胡乱掏摸着,指甲刮过皮肤,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

苏盼娣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被养母推搡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土坯墙上,震落簌簌灰尘。

她死死攥着手里那卷被汗水浸得发软的零钱,五十块,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翻捡了无数塑料瓶和硬纸板,才勉强凑够的数目。

念念还在发烧,小脸通红,呼吸急促,这钱是救命的药钱!

“妈……求你了,这钱不能动,念念等着吃药……”苏盼娣的声音带着哭腔,干裂的嘴唇颤抖着,试图将手里的钱藏到身后。

那双原本应该明亮的眸子,此刻盛满了绝望和哀求,像蒙尘的星辰。

“吃药?

吃个屁!”

王桂香眉毛一竖,唾沫星子首接喷到苏盼娣脸上,“一个赔钱货丫头片子,死了干净!

你弟苏强才是我们老苏家的根!

他手机坏了,要换个新的,这点钱够干啥?

赶紧拿来!”

说着,她肥胖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扑,粗暴地掰开苏盼娣的手指,硬生生将那卷零钱抢了过去。

硬币“叮叮当当”散落一地,如同苏盼娣此刻碎裂的心。

她看着养母像护着绝世珍宝一样把那些沾着污垢的零钱塞进自己裤兜,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肉。

“明天一早,你就跟我去林家!”

王桂香揣好钱,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地命令道,“人家林家可是城里的大户,缺个保姆,一个月好几千呢!

我己经跟人家说好了,你去了之后,月薪全都得交回家里,一分不准留!”

苏盼娣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桂香:“保姆?

去城里?

不,我不去!

念念还这么小,病还没好,我不能丢下她……”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王桂香的腿,眼泪汹涌而出,“妈,我求求你,让我留在家里照顾念念吧,我可以多捡点瓶子,多打几份零工,我一定把钱都给你……滚开!”

王桂香不耐烦地一脚踢开她,脸上满是嫌恶,“照顾那个小野种?

她就是个拖油瓶!

要不是看在你还能干点活、挣点钱的份上,早就把她扔了!

你去林家当保姆,是去享福,别不知好歹!”

享福?

苏盼娣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泥土混合着泪水黏在脸上。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当牛做马,失去自由,见不到女儿……这叫享福?

她只觉得无边的寒冷从西面八方涌来,将她紧紧包裹,几乎窒息。

“念念……我的念念……”她喃喃着女儿的名字,那是支撑她在无尽苦难中活下去的唯一光亮。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苏老憨含糊不清的咆哮声,带着浓浓的酒气和赌输后的暴戾:“吵什么吵!

大半夜的嚎丧呢!

王桂香,钱拿到没?

老子明天还要翻本!”

王桂香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语调,朝屋里应道:“拿到了拿到了,这就来!”

她转头又恶狠狠地瞪了苏盼娣一眼,压低声音威胁:“听见没?

你爸明天还要用钱!

你给我老实点,再敢啰嗦,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扭着肥硕的腰身,匆匆进了里屋。

破败的院子里,只剩下苏盼娣一个人。

夜风呼啸着穿过漏风的墙壁,吹得她瑟瑟发抖。

她挣扎着爬起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踉踉跄跄地冲向院子角落那个用破木板和塑料布搭成的窝棚,那是她和女儿念念的“房间”。

掀开挡风的破麻袋片,一股夹杂着霉味和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瘦小的人儿蜷缩在铺着干草的破旧门板上,身上盖着打满补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棉被。

那就是她的女儿,念念,才西岁,却己经尝尽了人间的苦涩。

“妈妈……”念念似乎被惊醒了,发出微弱如小猫般的呓语,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苏盼娣的心瞬间被揪紧,疼痛难忍。

她连忙扑过去,用手背试了试女儿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旁边一个缺了口的破碗,里面是早就凉透的白开水。

“念念乖,喝点水,妈妈在这儿……”她用颤抖的声音哄着,一点点将水喂进女儿嘴里。

看着女儿艰难吞咽的样子,苏盼娣的眼泪再次决堤。

五十块钱被抢走了,拿什么给念念买药?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孩子的病情加重?

去林家……去了林家,念念怎么办?

王桂香根本不会好好照顾她,甚至会……她不敢再想下去。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她想起白天在垃圾站捡到一个破旧收音机里听到的歌词,“我的未来不是梦”,可她苏盼娣的未来在哪里?

她的眼前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吞噬着她和女儿微弱的生机。

她轻轻拍着女儿,哼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催眠曲,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为了念念,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

可这一次,王桂香是要把她和念念分开,这是要她们母女俩的命啊!

时间在绝望中一点点流逝,窗外天色微微泛白,预示着更加残酷的白昼即将来临。

苏盼娣一夜未眠,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给念念重新拧了冷毛巾敷在额头,看着女儿因为高烧而痛苦蹙起的小眉头,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无论如何,她不能离开念念。

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女儿。

她站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生姜给念念熬点姜汤驱寒。

刚走出窝棚,就看见王桂香己经穿戴整齐,正对着院子里一个破水盆整理着头发,脸上带着一种即将拿到巨款的兴奋和贪婪。

“磨蹭什么?

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林家就来接人了!”

王桂香瞥见她,不耐烦地催促道,“给你弟买新手机的钱还差得远呢,别耽误事!”

苏盼娣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次哀求,想要反抗……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拍门声,伴随着苏老憨焦急惊恐的喊叫:“桂香!

桂香!

快开门!

他们……他们追来了!”

王桂香脸色骤变,也顾不上苏盼娣了,慌里慌张地跑去开门。

门一开,几个满脸横肉、手臂上纹着狰狞图案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一把揪住闻声从屋里跑出来的苏老憨的衣领。

“苏老憨,欠的三万块钱,今天到底还不还?

不还钱,就卸你一条腿!”

凶神恶煞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炸开。

苏老憨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指着苏盼娣,语无伦次地叫道:“还!

还!

一定还!

她……我女儿……马上就去林家做工,有钱,有钱了!”

那债主顺着苏老憨指的方向,猥琐的目光在苏盼娣清秀却憔悴的脸上扫了一圈,嗤笑一声:“就她?

能值三万块?”

苏老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值!

肯定值!

林家……林家给二十万呢!

二十万彩礼,让她去给林家病得快死的老夫人冲喜!

只要她嫁过去,钱立刻就到!

大哥,再宽限一天,就一天!”

冲喜?

二十万彩礼?

苏盼娣如遭雷击,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不是去做保姆,是把她卖了!

像卖牲口一样,卖了二十万,就为了给弟弟还赌债?

王桂香也反应过来,立刻帮腔:“对对对!

冲喜!

二十万呢!

大哥你们放心,这死丫头今天肯定嫁过去,钱一到手,立刻还你们!”

债主将信将疑地松开苏老憨,恶狠狠地警告:“好,我就再给你们一天时间!

明天这个时候,见不到三万块,老子把你们这破家砸了,再把你这老东西扔河里喂鱼!”

说完,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苏老憨劫后余生般的粗重喘息和王桂香压抑不住的算计目光。

苏盼娣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看着一步步向她逼近的苏老憨和王桂香,那两张被贪婪和恐惧扭曲的脸,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盼娣啊,你都听到了……”苏老恬搓着手,试图挤出一点慈父的表情,却显得格外狰狞,“爸也是没办法了,你不嫁,爸就没命了!

林家那是豪门,你过去是享福的……我不嫁!”

苏盼娣猛地后退,声音嘶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我不是你们换钱的工具!

我要照顾念念!”

“由不得你!”

王桂香瞬间变脸,尖声道,“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林家车子都快到了!”

苏盼娣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你们休想!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死?”

苏老憨也被她的反抗激怒了,酒气和戾气再次上涌,他左右看了看,猛地冲向窝棚,在苏盼娣惊恐的目光中,一把将因为外面吵闹而惊醒、正虚弱哭泣的念念从里面拖了出来!

“你不嫁是吧?

好!

那我就先让这个小野种死!”

苏老憨面目狰狞,粗暴地拖着哇哇大哭的念念,走到院子角落那个堆放杂物、阴冷潮湿的柴房前,掏出锈迹斑斑的锁,“咔嚓”一声,将哭喊着的念念锁了进去!

“念念!”

苏盼娣肝胆俱裂,疯了一样冲过去拍打着柴房单薄的门板,“开门!

放开我女儿!

她还在发烧!”

柴房里传来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

妈妈!

我怕!

放我出去……呜呜……”那哭声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苏盼娣的心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王桂香站在苏老憨身边,冷笑着看着这一切:“不嫁,就让这小野种在里面自生自灭!

饿死、病死,都是你害的!”

苏老憨喘着粗气,指着被锁住的柴房,对瘫软在门前的苏盼娣下达最后通牒:“听见没?

你想让你女儿活着,就老老实实嫁去林家!

否则,就别怪我心狠!”

女儿的哭喊一声声撞击着耳膜,养父母冷酷的威胁如同毒蛇缠绕脖颈。

苏盼娣趴在冰冷粗糙的门板上,透过缝隙看着黑暗中女儿惊恐无助的小脸,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反抗,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们抓住了她的软肋,她视若生命的女儿。

远处,隐隐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由远及近,如同催命的符咒。

王桂香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推了苏盼娣一把:“快!

林家来接人了!

赶紧去换身干净衣服!”

苏盼娣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但那双眼睛里,所有的光亮都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灰败和深不见底的绝望。

她看着那扇隔绝了她和女儿的柴房门,听着里面渐渐微弱的哭泣声,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似乎随着那绝望的哭声,一起碎掉了。

她慢慢站起身,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任由王桂香将她拉向屋里。

汽车的引擎声在院门外清晰地停了下来,伴随着一声不耐烦的鸣笛。

苏老憨谄媚地小跑着去开门,嘴里连声应着:“来了来了!

这就好了!”

苏盼娣被王桂香推进屋里,一套半新不旧、明显不合身的红色衣服被扔到她面前,那刺目的红,仿佛是用她和女儿的血泪染就。

屋外,柴房里,念念微弱的、带着恐惧的啜泣声,像一根无形的线,死死牵着她即将沉沦的心。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件红色的衣服,眼中最后一点属于“苏盼娣”的温顺和期待,彻底湮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死寂的麻木,以及在那麻木深处,悄然滋生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恨意的火星。

院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男人,在苏老憨点头哈腰的引导下,迈步走了进来,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扫过这个破败的院落,最终,落在了那扇透着绝望气息的屋门之上。

王桂香用力将换好衣服、面色惨白如纸的苏盼娣往外推搡,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着那冷峻男人说道:“顾先生,人准备好了,这就跟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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