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壬午年,正月初九,皇历上写着: 大利东南。宜动土,忌远行。
常高下台了,他的走狗保荣也从支书的位置上被拉了下去。后来我总结出了一条经验: 但凡出事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倒了后台,或者站错了队。其他那些乱七糟的罪名,都是障眼法。
村里让各家去一个人开会,商量关于村支书重新选举的问题。这穷不拉屎的小村,让人当村支书都不愿意干,不像某些富裕的村子,换届选举的时候拼命拉选票,一张就是一万块钱,真金白银地给,我一同学家里就光投选票就白赚了六万。
也不怪人家舍得下本,村支书花个几百万上台,半年就能赚回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我爸开会回来捎了一封信给我,信封上只有收件人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我爸弹弹信封上的灰尘: 过年大队里没人值班,这信都押了一个多月了。
我接过信件也觉得奇怪,谁会写信给我呢?弟弟笑道: 都啥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写信?
我爸不以为然: 原来我们那个时候,天天写信,每个星期都能写好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