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开锈铁门时,霉味混着血腥气糊了满脸。手电筒光柱扫过墙角,老刘的驼绒褂子反着油光——可那具尸体分明已经长满尸斑
锤子哦……我掐了把自己大腿。昨天这老小子还活蹦乱跳地灌烧刀子,现在尸僵程度少说三天起步。
法医蓝手套啪地拍亮顶灯。老刘领口别着钢笔,笔帽上还沾着昨天蹭我的红油。死亡时间 72 小时前。他镊子尖挑开尸袋拉链,胃里酒精浓度够泡标本了。
我后颈突然针扎似的疼。手电筒当啷掉地上,骨碌碌滚到尸体脚边。光照亮老刘鼓囊囊的裤兜,露出半截泛黄的照片边角。
莫乱动法医的镊子咔地夹住我手腕。我腕子一翻,照片已经滑进袖口。婴儿照上的奶娃后颈有块胎记,跟我后颈那团跳动的玩意儿形状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钢笔字洇着血丝: 容器计划 863。我虎口突然发烫,残璋的钢印隔着褡裢烙得皮肉滋滋响。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