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与小狗

许燕来宠物店接我的时候，我活泼地扒在栏杆上迎接她。
朋友有些担心地问她：“你爸不是不同意养吗？直接带回去不要紧吧？”
她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啊，先斩后奏，父母都会真香的。”
可当我在陌生的环境里惴惴不安地叫唤时，她却给了我一巴掌。
“真不应该花1500买你！”
——
我的脑瓜子嗡嗡的，还没回过神来，脑袋上又砸下来一巴掌。
许建深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许燕，叫你不要养狗，不要养狗，天天叫，烦死了！”
我晃了晃脑袋，继续跟在妈妈的身边。
我能闻出来她的家人不喜欢我。
所以我听话地离他们远一些，只迫切地想让妈妈再跟我玩一会儿。
她不耐烦地将我推远了一点：“你们就不能帮我遛遛吗？我这也是想着让它陪陪你们。”
男人竖起眉毛，“呵”了一声：“玩的时候是你的狗，要铲屎喂饭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活了，我告诉你，养这狗的时候我压根就没同意！”
妈妈撇过脸，把我关进狗笼里：“不都说宠物会让父母真香吗？”
她转过脸来，身上厌恶的气味和那天在宠物的店的她判若两人。
“真不应该花1500买你！”
许建深扯着嗓子：“现在你知道心疼钱了？当初早干嘛去了？”
妈妈不服气地犟嘴：“我哪里知道它那么不听话，一天天吵得要死，还要给它铲屎擦尿！我欠它的啊！”
我选择性忽略了这句话，叼起玩具就跑到妈妈脚边。
“啪！”
妈妈落下的巴掌是前所未有的力道：“我就不该买你！我朋友的带回家的猫她爸妈都可喜欢了，怎么就你那么不讨喜！”
我口中的玩具被她暴力地拽掉，连牙齿都松动，扯出一个血洞。
她粗暴捏住我的嘴筒，掀起我一只耳朵，音量让我的心脏也难受：“别叫了！别叫了行不行！吵死了，你怎么那么烦？”
我被吓得不敢出声。
从前的妈妈不是这样的。
买下我的那天，她说我是最合她眼缘的小狗。
她的朋友很担心地看着我：“你爸妈不是最讨厌狗了吗？你确定你爸妈同意你养吗？”
妈妈很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