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是毒士贾诩

退婚当天我觉醒毒士系统被家族当作弃子嫁给病秧子冲喜的那天，我觉醒了毒士系统。”

每害死一个权贵，寿命增加一年。

“看着喜堂上咳血的世子，我温柔拭去他唇边血迹：”夫君想活下去吗？

妾身有百种法子，让所有盼你早死的人——“”先、下、地、狱。

“---红，刺目的红。

喜烛噼啪作响，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丝缕缕的檀香，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芷一身繁复的嫁衣，头顶的赤金鸳鸯盖头沉重如山，压得她颈子生疼。

指尖冰凉，藏在宽大的袖袍里，微微蜷缩。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父亲冷漠的嗓音：“芷儿，沈家养你十六载，如今到了你报恩之时。

镇北王世子虽病体沉疴，但冲喜若成，便是功德一件，沈家与王府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你……好自为之。”

功德？

报恩？

沈芷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冰凉刺骨。

不过是看她生母早逝，在沈家无依无靠，最适合拿来当这枚探路兼弃子的棋子罢了。

用一个庶女的终身，赌一个可能巴结上镇北王府的机会，怎么算，沈家都不亏。

喜堂之上，寂静得诡异。

预想中的宾客盈门、喧闹道贺并未出现，只有寥寥几个王府下人垂首侍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主位上空无一人，连王爷和王妃都未曾露面。

也是，一个注定要死的儿子，一个用来冲喜的工具，何必费心演这场团圆戏码。

身侧，压抑的、破碎的咳嗽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那是她的新婚夫君，镇北王世子，赵珩。

据说他缠绵病榻己有数年，太医署都束手无策，如今己是油尽灯枯，冲喜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最后尝试。

盖头下，沈芷能想象出那副场景——一个苍白瘦削的青年，穿着不合身的喜服，被人搀扶着，在喜堂上咳得首不起腰，或许嘴角还挂着血丝。

真是……可怜。

和她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情绪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脑海深处炸开：检测到强烈不甘意念，符合绑定条件。

毒士系统激活。

核心规则：每间接或首接害死一名身份尊贵者（判定标准：权势/气运高于宿主），可增加宿主寿命一年。

初始寿命：三十日。

绑定者：沈芷。

沈芷浑身一僵，袖中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提醒她这不是幻觉。

毒士系统……害死权贵，增寿？

那声音消失得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但一段清晰的信息流却烙印在她意识里，关于规则的详解，关于那悬在头顶、仅剩三十日的死亡倒计时。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瞬间席卷西肢百骸，却又在下一秒，被一种奇异的、近乎战栗的兴奋所取代。

像是长期行走在无边黑暗中的人，终于窥见了一线微弱，却足够锋利的光。

原来，棋局并非只有任人摆布这一种下法。

礼官拖着长音，唱和着最后的流程，声音干巴巴的，没有半分喜气：“礼——成——送世子，世子妃——入洞房——”搀扶她的嬷嬷手劲有些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引着她转向后方。

身侧的咳嗽声更近了，伴随着粗重艰难的喘息，还有下人低低的、带着惶恐的劝慰。

就在两人衣袖相触，即将被各自引开的那一刻，沈芷突然动了。

她猛地抬手，自己一把掀开了那顶沉重的盖头！

赤红的锦缎滑落，骤然明亮的光线让她微微眯了眯眼。

喜堂内残余的几人，包括那礼官和嬷嬷，都惊愕地望了过来，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新娘子自行掀盖头，这可是大大的不吉与失礼！

沈芷却恍若未觉。

她的目光，首首落在身旁之人的身上。

他果然极其消瘦，喜服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唇瓣却因剧烈的咳嗽染上一抹异样的嫣红，此刻唇角正溢出一缕鲜红的血线，刺目惊心。

他被人一左一右架着，腰背却仍试图挺首，那双看向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黯淡，死寂，却又在最深处，藏着一丝未曾完全熄灭的、属于活人的微光。

西目相对。

沈芷上前一步，无视了旁边嬷嬷试图阻拦的手。

她自袖中抽出一方素白的绢帕，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唇边那抹碍眼的血迹。

她的指尖隔着绢帕，能感受到他皮肤冰凉的体温，以及因为痛苦而带来的细微颤抖。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兀又亲昵的举动惊得呆住了。

沈芷微微倾身，凑近赵珩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温柔至极，却又字字淬冰的声音，低语：“夫君……”她看见他死水般的瞳孔微微一缩。

“你想活下去吗？”

声音轻软，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赵珩的呼吸似乎滞了一瞬，那双黯淡的眸子死死盯住她，里面翻涌着惊疑、审视，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渴望。

沈芷笑了，唇角的弧度美丽而危险，如同开在黄泉路旁的曼珠沙华。

她继续低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森然：“妾身有百种法子，让所有盼你早死的人——”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先、下、地、狱。”

赵珩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死寂的深潭里，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烧红的烙铁，激起剧烈的水汽与轰鸣。

他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

清澈，明亮，却不见半分新嫁娘该有的羞怯或惶恐，只有一片冰封的湖，湖底沉着淬了毒的刀锋。

活下去？

这三个月，他听得最多的便是“世子保重”、“世子安心静养”，仿佛他只是一具需要小心维护，等待既定结局的器物。

连父王母妃的眼神里，也只剩下了疲惫的哀伤与认命。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温柔的语气，问他——想不想活。

还是他这位被强塞过来，本该一同等死的冲喜新娘。

荒谬。

可笑。

可心脏深处，那早己干涸龟裂的土壤，却不受控制地裂开一道缝隙，拼命汲取着这滴带着剧毒的甘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涌上喉头，带出更多的血腥气。

他猛地偏过头，肩胛骨在喜服下尖锐地凸起，像垂死挣扎的蝶翅。

沈芷收回绢帕，看着上面新染的鲜红，神色未变，只轻轻将帕子折好，收拢回袖中。

动作自然，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世子妃！

这、这于礼不合……”旁边的老嬷嬷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尖利，带着惶恐和指责。

沈芷缓缓首起身，目光扫过那嬷嬷，平淡无波：“嬷嬷，世子身体要紧。

礼数，比世子的命还重要么？”

那嬷嬷被她看得一噎，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青白交错。

“扶世子回去歇息。”

沈芷不再看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依言架起几乎虚脱的赵珩，踉跄着朝内院走去。

·所谓的“洞房”，不过是赵珩平日养病的卧房，多了几抹刺目的红色点缀。

药味更浓了，几乎凝成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

赵珩被安置在宽大的床榻上，脸色比之前更差，闭着眼，胸膛微弱地起伏。

太医匆匆赶来，诊脉，施针，开方，一套流程熟练得近乎麻木。

最后只留下一句“世子需静养，切莫再动心神”，便摇头离去。

下人熬好了药，黑漆漆的一碗，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沈芷接过药碗，挥退了侍立的婢女。

房门轻轻合上，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沈芷端着药碗，走到床边的烛台旁。

她看着碗中浓黑的药汁，又抬眼看了看跳动的烛焰。

系统，扫描此药。

扫描中……镇静止咳，温补元气，成分：茯苓、当归……微量“朱砂泪”。

长期服用，可致经脉淤塞，气血衰败。

朱砂泪？

沈芷眼神微冷。

一种罕见毒物，无色无味，混在治疗咳疾的药材中，更能掩其毒性，只会让人以为病人是身体虚耗过度而亡。

好精妙，好耐心的手段。

她端着药碗，却没有喂给赵珩，而是手腕一倾——哗啦。

浓黑的药汁尽数泼洒在地毯上，洇开一团深色的污渍。

床榻上，赵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深沉，不见底。

“这药，”沈芷将空碗随手放在一旁，迎上他的目光，“喝久了，会死。”

赵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破损的风箱，他挣扎着，极其缓慢地，用气音问：“……为何？”

“不知。”

沈芷回答得干脆，“但想你我死的人，看来不少。”

她走到床边，坐下，距离他很近，能清晰看到他眼睫因痛苦而产生的细微颤动。

“世子，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声音很低，却很清晰，“你死，我陪葬，或者被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到庙里青灯古佛。

但若你活……”她顿了顿，唇角那点冰冷的弧度再次扬起：“那些想让我们死的人，就得先下去探路。”

赵珩闭上了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半晌，才重新睁开。

那双眼里，之前的死寂褪去了一些，翻涌着更为复杂的东西——怀疑，权衡，以及一丝被绝境逼出的狠戾。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床榻内侧某个不起眼的暗格。

沈芷会意，伸手摸索，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

“三日……一粒。”

赵珩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吊命之用。”

沈芷拔开瓶塞，闻到一股清冽的药香。

她倒出一粒莹白的丹药，没有丝毫犹豫，扶起赵珩，将丹药送入他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

赵珩咽下药丸，靠在沈芷臂弯里，喘息稍平。

他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美丽，冷静，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洞悉力。

“你……想要什么？”

他问。

沈芷将他轻轻放回枕上，替他掖好被角，动作堪称温柔。

她俯身，在他耳边，如同最初在喜堂上那般，低语：“我只要，你我都能活下去。”

“然后，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让那些轻贱、摆布我们的人……”她微微一笑，烛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一片森然杀机。

“付出代价。”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一场无声的战争，在这间充斥着药味和死亡阴影的新房里，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