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高门 灰喜鹊
作者: 十今鱼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十今鱼”的言情小《二嫁高喜鹊》作品已完主人公:薄云婉薄云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大晟元十六寒冬之地上的皑皑细雪压青积雪覆盖了整个盛谢后顶着惺忪困意的丫环仆揉搓寒意刺骨的手带着遮掩不住喜个个猫着爬着木挂上茜红色的绸谢府要迎娶薄家的嫡幼女二小姐薄云雪为听说这位二小姐仪容万风姿绰德行俱是一等一的善心比之大小姐薄云婉胜千倍、万绿马甲的丫环问:“你们老爷要娶的新小夫人什么样?”“总不能是个不下蛋的母”钱...
2025-10-04 23:47:01
大启,晟元十六年。
寒冬之际,地上的皑皑细雪压青松,积雪覆盖了整个盛京。
谢府,后院。
顶着惺忪困意的丫环仆从,揉搓寒意刺骨的手臂,带着遮掩不住喜色,个个猫着腰,爬着木梯,挂上茜红色的绸缎。
谢府要迎娶薄家的嫡幼女二小姐薄云雪为妻,听说这位二小姐仪容万千,风姿绰约,德行俱全,是一等一的善心人。
比之大小姐薄云婉胜千倍、万倍。
绿马甲的丫环问:“你们说,老爷要娶的新小夫人什么样?”
“总不能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钱婆子撇撇嘴,眼神讥诮往海棠苑看了看,眼神里带着一抹鄙夷和讥讽。
钱婆子对薄云婉话里话外有着很大敌意:一是她掌管庶务时,家规严明,打了她二十大板;二是她那副清高模样,老爷都不待见,还想在他们这些下人面前摆威风。
呸,也不看看她有多大脸。
等新夫人进门有她好看。
海棠苑,枯叶高悬,毫无生气。
掉漆了鸳鸯拔丝的摇步床像一具漆黑沉重的棺椁,里面躺着个面目苍白的女子,她阖着眼,仿佛己经失去了生机。
薄云婉眉心蹙颦,头晕目眩,身子骨瘦的吓人,一副命不久矣、灯尽油枯之势。
薄云婉削瘦见骨的指尖动了动,眼皮底下有要清醒的趋势。
她脑子钝痛,只觉得一阵阵锥心蚀骨的痛楚,似要把她撕成两半。
“夫人。”
春雨注意到她的动作。
薄云婉眼睫颤动,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春雨一张水灵青葱的脸,凑了过来。
“夫人,您醒了?”
春雨惊喜地眨眨眼睛,声音里带着高兴。
春雨是她的陪嫁丫环。
上辈子惨死,她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没过多久,薄家大房通敌叛国,流放路上全死了,听闻此消息的薄云婉怒极攻心,活活气死了。
看见春雨,她眼神恍惚,热泪满眶。
薄云婉轻轻唤了一声,“春雨。”
“小姐,可是渴了?”
春雨的声音里还带着生机的娇俏。
春雨连忙转身去替小姐斟茶。
薄云婉指尖紧紧地攥着手腕,瞧着春雨忙碌的身影,不敢移开目光。
她声音嘶哑,骤然发声牵扯着声带,咳嗽声断断续续。
“今日是什么年份?”
薄云婉话里带着颤音。
“晟元十六年,三月初三。”
春雨目光里带着疑惑。
莫非小姐昏睡两天脑子糊涂了?
薄云婉轻笑。
看来上天还是善待她薄云婉。
老天开眼,菩萨慈悲。
她重生了。
重生到谢琅娶庶妹的前一天,也是他们薄家从名门贵族逐渐走向叛国灭门的起点。
真好,爹娘还未与她离心,她的孩子也还安安稳稳待在她肚子里,等待着她的呵护疼爱。
薄云婉把手轻放在肚子上,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小姐?”
春雨觉得小姐变了。
明明还是那般温婉端庄,和煦待人,浑身气质却沉静骇人,比之以往的贵女风范倒添了几分阴蛰狠厉之色,让春雨打心底里心疼。
薄云婉眼神里流露出的失望和痛心实在太过明显,春雨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地劝她:“不管如何,小姐您都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
薄云婉轻叹,傻孩子。
“噗呲~”话音刚落,钱婆子就捂着肚子笑得开怀。
钱婆子脸皮上的褶皱凑成一团,愈发面目狰狞。
“夫人,不是老奴笑话您,您还在这儿做痴心妄想的白日梦呢?
要我瞧,新夫人貌美无双,才名远扬,这般女子夫人您可比起来差远了,怪不得老爷不喜欢您呢。”
春雨气得身子发抖,牙龈嘎吱作响。
这婆娘是小姐的陪嫁婆子,看着小姐良善心软竟敢偷了小姐的首饰珠宝去典卖,被小姐惩处后怀恨在心。
当初小姐本想发卖了这老虔婆,可看她生活苦困悲惨,小姐便打了她二十大板,只让她在外院当差。
如今小姐处境难堪,却遭遇她恩将仇报,冷嘲热讽,春雪恨不得给这老虔婆两耳光。
“你这恶婆子,人丑心恶。”
春雨愤怒地啐了一口。
钱婆子得意:“老爷要娶的新夫人可是夫人您的亲妹妹,和老爷感情深厚。”
又道:“便是夫人没住过的东正院,老爷都收拾出来给新夫人住。
若是新夫人进了府,夫人您本就不受宠,老爷沉浸在温柔乡里,岂会惦记你这个弃妇?”
薄云婉神色冷清,对钱婆子此番恶毒攻心的话语,没什么反应。
她对谢琅的感情早己在上辈子的岁月中泯灭了。
只是这具身体不由得心中泛酸,残留的情感席卷而来。
钱婆子嫉恨薄云婉,若不是她,自己岂会在外院当个扫地仆妇,一月不过300文,手生冻疮无数,一靠近热气就疼痒难耐。
“夫人,若您识相,就该知晓您这等失了老爷宠爱。
又无子嗣傍身的,迟早都会变成下堂妇给家族蒙羞。
不若死了算了。”
此番话一出,钱婆子只觉得心中解气。
高门贵女又如何?
还不是得看她这身份卑微之人的脸色。
薄云婉苦笑。
旁观者清,府中随便一个奴仆都比她瞧得清楚。
上辈子她得多眼瞎才能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蹉跎了大好年华不说,还背上善妒恶毒的名声,连累家中姊妹。
可这一切都是谢琅的错。
春雨被钱婆子这番无赖可耻的嘴脸恶心坏了,扬手便欲打她。
可身形窈窕的春雨一把被钱婆子抓住,钳制在地,动弹不得。
钱婆子恶意尽现,呸呸两声,摸了摸皲裂粗糙的手,而后抡起胳膊,就照着她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啪。
薄云婉听到了破风声。
春雨跟条破抹布似得被摔落在地,脸颊红肿的老高,留下了清晰可见泛着紫的五指印。
“哎呀,老奴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没轻没重地拍了春雨姑娘一把,想来夫人如此通情达理,定然不会与老奴计较吧。”
钱婆子浑浊的眸子里迸发出狡猾的算计。
夫人己和老爷分居多时,定然春闺孤寂,寂寞难忍。
夫人如此的貌美,家财万贯。
虽是个被人用过的二手货,可钱婆子也不嫌弃夫人给她当儿媳。
儿子至今并未娶妻,即使偷鸡摸狗,好赌了些,却不失为一桩好买卖。
夫人跟着她儿不亏。